见眼前这个自称公社来的人,受了一耳光者说是怀疑还不如说是瞧不上。
他不过二十郎当,又从来没有见过,说不定是对方的关系户,冒充公社干部来帮她说话呢。
“世界自有公道,我不相信白的能说成黑的,事实就是我被这个婆娘打了,却得不到伸腰,现在我要讨回公道,让她赔我医药费,再给我赔礼道歉。”
被搧耳光者之所以敢提这样的要求,他有自己的把握,自己并不是没有出手打人,而解决问题的人是自己公社的干部。
事情发生在他们管辖的地盘,更主要的是这个自称公社干部的年轻人,若是他是对方的托,一定会向着对方,若真是公社干部,他就应该大事化小,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就该给这个阿姨道歉,不是你颠倒是非就没有你被吃这一耳光,我觉得你该长脑壳,不要是非不分。”
易子键根本没有考虑搞中和,他认为咱本地人不要以为自己人多,就可以任意欺负外乡人,若是没有这些外地人来这里搞交易,你一个小小的农村集市,你自己的人能消化得了,没有了对外交易,就是在自断后路。
易子键这一话刚一出口,立马遭到众多人的反对,他们都认为在自己的地盘,又是对方搧了自己人一耳光,还要让自己人给对方赔礼,这从何说起。
“年轻人,不要以为说你是公社干部,就可从是非不分,要知道我们的人可是挨打的份。你红口白牙,张嘴就要我们给外乡人赔礼道歉,你是不是她的亲戚哟,拉偏架我们决不答应。”
人群中猛不丁又一个明白人扯这么一嗓子,直接点燃了当地人的怒火。他们认死理,公社干部是我们的人,凭什么要让自己人服软。
“对的,今天这碗水不端平,我看谁都不太平,想以牙牙牌来镇住我们本地人,这一套玩不开。”
又有人火上添油,他们就是不答应易子键的说法,再说以前来解决问题的干部不是和稀泥,起码也会明目张胆地替外地人说话。
“你们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你们自己对不对,为什么不先检讨一下,不管怎么说,道理只有一个,锴就是错,错了还认死理,就是不讲道理。若是我们都这样,那么谁还敢再到我们这里来赶集,我们不依靠他们,我们的山货能变成钱吗?”
易子键有些火了,自己本来就是为息事宁人而来,这些人却一点不买账,还处处给自己为难,他想到这里,觉得公平公正在此时有多么重要。
“我们都依你,要看我们这个答应不,”有人绾起了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
“你这是公然挑衅政府,你就不怕被惩罚,要是天下之事都可以用拳头来解决,还要我们干什么。”
易子键的话并没有镇住眼前的肇事者,他们反而更加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