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下来,李家在黄家的投入起码也有四位数,四位数就是几大千呀,在我们那些地方,有谁拿得出几大千,心不心疼人。
李家人大度,他们从不为自己的付出反悔,相反他们认为值,因为他们的目的明确,不为别的,就为那个人。
黄家人现在体面了,自己家里也渐渐有够用的劳动力了,他们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当初是自愿与人家答成协议的,没有人逼迫你,逢年过节该接受的礼你接受了,劳动力该贡献给你的贡献了,到了履行协议的时候,你却反悔,世界上有这样的书卖吗。
人家来提人的时候,你黄家推三阻四,实在躲不过去了,就来个玩失踪,这还象人做的事吗。
我们李家人是讲信誉的,李华兵父子每次上门去都是好说好商量,他们从来没有去发脾气找岔子,都是好言好语的,黄家人就用一个拖来对付。
这人嘛,再是如来佛祖也有生气的时候,你黄家人不但让人家见不到自己的人,甚至还恶语相向,说什么人他们也找不到,如果要钱慢慢等,待他们有钱后会还的。
我们李家人大度,反复给他讲明,勿用谈钱,我们只要你按协议办,把人交我们带走就行 。
无论李家人跑断门槛,对方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们这样的扯皮不是一天两天了,老问题,一直拖而未决。
易调解,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当官要要会详情,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吧,李华兵太冤了,一个精明人,不知不觉让别人耍了,谁咽得下这口气。
易子键听完反问李干事,当初他们两家搭成协议时黄金艳在场吗!
李干事说他们两家说好时黄金艳在读书没有在场,不过他知道易子键的意思,忙补了这么一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是千古道理,我们没有否定的理由。
看来你李干事也是个糊凃蛋,照你的思路去调解,就是对方违心地答应了,也不是一桩美满的姻缘。易子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李大哥,你是老干部了,道理比我懂得更多,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一厢情愿只能换来一意孤行,一意孤行的结果不是两败俱伤,就是共同受伤。何苦呢,东方不亮西方亮,难道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成。”
易子键也学会了随乡入俗,他用本地最爱说的话来修正李干事那根弹出杂音的弦。
“小易,你还年轻没有社会经验,以后你呆的时间长了,自然就醒悟了,原来你坚持的就是再正确也不一定是好事,我们这些基层干部,天天与我们打麻将的不是上级,而是下面这些人,啥宁可得罪领导也不要得罪群众,你以为真的是这样,你不会象钓鱼一样喂窝子,当你遇事了靠谁,我是有深刻体会的,我年轻时不得罪领导,还是今天这模样吗。”
没想到李干事还挺会来事的,本来自己是劝他辨明是非,反让他给自己洗脑,易子键真的不好说了。
“我是问你今天我们去处理这件事,你的看法是什么?”
“我的看法简单,就是去为李华兵伸腰,让黄家人认识到耍赖在任何时候都是行不通的,必须让他履行自己的承诺,不然等待他的是王法,我们去让他限时交人,否则我们就强制执行。”李干事觉得自己道理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