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连赢的一番讲解,李文深表同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往来”,其实说白了官方也是一个利益组织,不过谋的是大众利益罢了。
以前公社是什么情况,李文在清楚不过。
李文刚穿过来那几年,公社只能用穷来形容,整个公社机构也就三辆自行车,办公地还是土坯房,在六五年时才盖成了砖瓦的。
那时候,公社唯二的产业不过是一个砖瓦厂和一个毛刷厂,听起来还算不错,但详细一了解就拉胯了。
这个年代每个公社都有砖瓦厂,新镇公社的砖瓦怎么卖的出去,所以只能内部消化。
但是在吃都吃不饱的年代,有几个社员舍得掏钱买砖瓦,所以砖瓦厂一直半死不活,只能勉强养活厂里的十几个工人。
毛刷厂就更难了,原材料完全来自于大队和公社养猪场,属于那种等大半年,干一个月的产业,赚的钱也是少之又少。
所以,这两个厂子完全可有可无。
(养猪场属于任务,不算在商业收入中去。)
其实,这个年代大部分公社都一样,大部分都是靠农业吃饭,能够干一年不赔本,不向上面求支援都是偷着笑了。
李文记得新镇公社过的舒服那年是他搞罐头那年,那一年三星村大队可没少给公社交提留,听说那一年公社干部过年礼都比往年丰盛了不少。
“孙叔,那当初把公社给我们村搬,王家村大队那边没有阻止?公社这一搬,王家村那边可就彻底凉了,对他们影响可是很大的。”李文看着外面的一排崭新的砖瓦房问道。
“怎么没有!当时闹的可凶了,王家村一些混子还发动社员和你们村干架,把公社十几个干部都打了。
最后还是县里出动了民兵营,拉来了重机枪和大炮才彻底控制住了事态进一步发展。”孙连赢心有余悸的说道。
“孙领导,你们这边打架都这么猛的吗?大炮都拉出来了。”坐在副驾驶的李文助理很是震惊。
他以为香岛的社团已经很猛了,动不动几百人持刀打架,没想到内地如此勇猛,香岛的社团和这一比较简直就是弟弟。
“呵呵!小周你是不了解我们国家的国情,我们这边可是全民持枪的,每个村都有自己的民兵队,民兵队都拥有步枪甚至是机枪。
所以,一但出现村与村之间的械斗都很危险,而面对这种情况,只有绝对的武力才能震慑。
当然了,这样村与村之间大规模的械斗很少发生,毕竟周围村子大部分都是亲戚关系,大家房地连畔,打生打死很伤和气。
出现问题一般都先找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进行协商,很少能发展到打村架,村架那是会死人的。
当然了,一般出现这种情况也和当地的官员管理不当有关。”见孙连赢不好说,李文笑着解释了一番。
“这样啊!”助理听得热血澎湃。
“孙叔,那后来怎么解决的?没出人命吧!”李文笑着摇了摇头,重新看向孙连赢。
“倒是没出人命。你们两个村离的这么近,都是亲戚,被周围几个大队的干部劝下来了。
其实也是运气不好,当时你们这边的公社主任是新调来的,在当地没有啥威望,加上搬迁消息被几个嘴长的公社干部泄露出去,这才导致这样的后果。
当时县里主任出面协调,三方坐在一块现场处理了问题。
王家村虽然是公社所在地,但是各种提留和政治压力反而比普通大队要大,加上是公社所在,大队干部权利也小了不少。
而公社在王家村对他们仅有的好处就是赶大集摆摊方便点,没有啥太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