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还不想去思考这个可能。
……
翌日清晨。
池悠悠缓缓睁开眼睛,大脑还有些混沌时,揉揉眼睛在床上翻了个身,落地窗旁被阳光镀了一层金边的挺拔身影映入眼帘。
她:?
听到细微的声响,如妖孽般俊美如斯的男人偏头看向床的方向,脖颈到下颌蔓延出性感的线条。
与男人那双漫不经心的桃花眼对视的那一秒,无数记忆涌入脑海。
昨晚她受了惊吓有些行为不受大脑控制,但是那些记忆不像是喝酒断片,而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比如,她抱着男人脖颈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
比如,因为她揪着他不放所以他压低身子想要用亲上来的动作吓她的举动。
比如,她洗澡要开着门看到他才可以安心。
比如,她叫他的名字他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看她……
他那个角度会看到什么?
她呼吸一紧,神经线末梢像是被烧着了一样,绯红的颜色一下子冲入脸颊、耳根,要从脸上滴出来似的。
随后,她缓慢的揪着被子往上拉,把自己整个人埋了起来。
罪过啊!!!
她真的是仗着这个男人的禁欲人设为所欲为的放肆了一把。
虽然她知道她就算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是难免还是会觉得羞耻。
她正纠结该说些什么时,男人低低淡淡的嗓音响起,带点慵懒笑意的调子,“你是觉得这样做会让你失忆吗?”
“……”
她又把自己小脑袋扒拉出来,小声道:“昨晚谢谢你喔。”
祁薄砚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忍住笑意,挑了下眉梢,“不如来点实际的?”
上次说什么来着?
以身相许。
池悠悠纠结了会儿,昨天他及时出现救了她,比凌暮云还要快,所以她身上完好无损,不然按照原来的剧情她是要被人扒掉衣服的。
她用着很有诚意的决心,爽快道:“我把我的存款都给你。”
祁薄砚:“……”
他在她的印象里是很缺钱吗。
他无语了几秒,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咽下去了,随后有些无奈的道:“起床吃早餐。”
话落,他的视线在她红得滴血的耳垂上移开,转开脚步离开了卧室。
…
餐桌上。
池悠悠咬了一口小笼包,心情有些复杂。
他不对劲。
他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具体怎么个不对劲法她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和之前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刚受过惊吓太过敏感的原因。
她又悄悄掀眸看了他一眼。
男人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即使没有刻意注意她也发现了她频频看过来的视线,“想问什么直接问,你盯着我的脸看也看不出个花来。”
“……”
她当时单纯是想不通他的眼神为什么不对劲,这种事怎么好意思直接问出来。
“嗯……”
见她支支吾吾的,他唇角弯出淡淡的弧度,转头看向她,“还是……”
那声线清冽干净,却无端带了点暧昧的味道,“你只是单纯想盯着我看?”
池悠悠:“……”
啊啊啊!!!怎么回事!!!
那一秒她大脑转的飞快,就算把这脑子榨成汁,高低也得想出个问题来问他。
倏地,她就又想起那道低哑沉稳的男声。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她想了想措辞,问他:“你……七年前,有没有参与过一次救援,在一批人贩子手里救下了十几个被绑架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