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夏是他的表妹?表妹?表妹?
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
鲨了我鲨了我鲨了我啊!!!
现在换一个星球生活可以吗?
她经历过的社死现场无数,做过的尴尬的事情也不在少数,但是她感觉所有的经历都比不上眼前这样的境遇!
她佯装镇定,自己给自己找补,“哦,我刚刚只是跟你开玩笑,你别多想。”
说完又觉得奇怪,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这么一解释的话不就更显得自己是故意那样说的吗?
果然,放他进来的后果就是她会变得很奇怪,说什么话也口无遮拦,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我多想?”
男人唇角噙着抹浅淡的弧度,有意试探,“你觉得我多想什么?”
她实在顶不住他专注盯着她看的眼神,又抱着被子翻过身背对着他。
“没什么,我要睡觉了。”
他的声调相比刚才多了点慵懒散漫,轻声:“那现在心情怎么样啊?悠悠妹妹。”
悠!悠!妹!妹!
她把身上的被子拉高了点,恨不得自己埋到里面去,声音闷了点,但很是软糯,“你别理我了。”
没有人能理解她现在有多么尴尬!
祁薄砚看着她露在外面红透了的小耳朵,红得鲜艳欲滴,格外娇美。
他唇角的弧度深了些许,食指轻轻摩挲着拇指的指节,呼吸发沉。
担心把小姑娘逗急了出现反作用,他没有再说些什么。
只是伸出手轻揉了一下她柔软的发丝,嗓音低哑的道:“我陪着你,睡吧。”
她竖着小耳朵听着他的动向,察觉到他站了起来,原以为他会坐回到她放在床边的沙发上。
但是床边深陷下去一块。
她没想到他直接坐在了她的旁边,与她背对背,中间仅隔着一点距离。
原本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她想理一理那繁冗复杂的思绪。
可男人存在感极强,他周身气息所带来的安全感更是浓稠烧骨,他也不需要和往常一样念读物给她听,她便很快有了困意,陷入睡眠。
第二天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床头放置的那个糖罐。
昨夜发生的一切灌入脑海,那尴尬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来,她伸手捏了捏有些发烫的耳廓。
昨天慌乱无措完全是因为她心乱如麻。
占有欲。
她对祁薄砚产生了占有欲。
她以前觉得祁薄砚这样蛊人心神的男狐狸精,要是有喜欢的人也不错,这样他就不会孤独终老了。
可她现在却不想看到他和别的女人那么亲密,不想看到他像对待自己一样对待其他的女人。
依赖。
以前她的睡眠依赖药物,现在她依赖他。
可是她这样敏感的人依赖任何人都等同于是在慢性自杀,大树底下无大草,能为她遮风挡雨,同样也会可以让她不见天日。
她从床上坐起来,双手并在一起,掌心抵着额头,闭了闭眼睛。
“你惨啦,你坠入爱河啦。”的声音同步响起。
爱?
喜欢可以有替代品,但爱无可替代。
爱是不能是别人,只能是他。
她又想起凌暮云的话。
——“她是单亲家庭长大,又是商业联姻的结晶,缺爱,所以只要我对她好一点儿,她就会死心塌地的喜欢我。”
因为原生家庭,她甚少感觉到爱意,所以她需要。
于是造就了‘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以为那是爱了’。
她对祁薄砚,到底是因为习惯他陪在她身边产生的依赖感,因为他多次救她于水火的安全感,还是他撩拨她时拉扯出来的悸动感……
是浓烈的喜欢?
还是爱呢?
不行,她得给自己空出点时间来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不然再这样下去,迟早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