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他都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越想心头越躁戾之时,他直接给江予执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的说了下现在在监狱里蹲着的凌暮云的那些手下。
江予执沉默了两秒,听出他情绪不对劲,“嗯,他们招你了?”
祁薄砚抬起长指摁了摁眉心,嗓音生冷,声调拖得语速极慢。
“嗯,你帮我跟里面的人打个招呼,好好‘关照’一下他们。”
他们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多言,江予执听得出他想要的效果是什么。
不过听他这语气明显的起伏,并不像平日里他的风格。
倒像是这群人欺负了他的大小姐,他要教训回来。
他轻轻笑了声,“知道了。”
祁薄砚挂断江予执电话后,找到凌暮云的号码,拨了出去。
那边隔了一会儿有人接听,但他没有说话,祁薄砚懒得跟他绕圈子,直接道:“见个面吧。”
凌暮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听到祁薄砚熟悉的声音低低的笑了声,慢条斯理的抬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银丝框眼镜。
“我最近不在国内,一周后,我会把地点时间发给你。”
他最近本就想找祁薄砚好好聊一聊,没想到他先找上门了。
如此倒不需要他再大费周章了。
祁薄砚没回声,算是默认,直接挂断了电话。
…
雨势稍停,但空气潮湿。
祁薄砚一直坐在车内。
直到十一点时,一辆哑银色帕加尼停在了公寓楼前,车门打开,一抹他熟悉的娇小身影从车上下来。
驾驶座上的陆君泽迅速打开车门下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两个人推拉了两下,他看到她在笑着冲陆君泽说些什么,他坐在车上听不清,只是眉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所以,因为他这边出了意外,于是她找了陆君泽陪她直到现在?
银色帕加尼旁。
陆君泽惦记她脚腕上的扭伤,想要把她扶回去。
池悠悠失笑,“大哥,你别整得我像个残疾人一样行嘛?我是不小心扭了下,不是伤筋动骨了,而且这也不是你导致的,你倒也不必一副很是愧疚的模样。”
她有点一瘸一拐的走上台阶,朝他挥挥手,“好了,谢谢你送我回家,时间太晚了,我就不请你上去了。”
他道:“你等下。”
陆君泽转身在车后座拿到在玩剧本杀的时候,吩咐人去药店买的治疗扭伤的药。
他拿出来递给她,“回去要是还疼的话,你就在疼的地方涂点这个。”
虽然感觉没怎么疼了,但他一番好意,池悠悠还是收下。
道谢后又说了句,“那你路上开车小心,到家后发个信息吧。”
“嗯,走了。”
池悠悠看着他上车后驱车离开,才转过身,轻轻晃了下脚腕,慢慢的往里面走。
用卡刷开门进去,她走到电梯前摁了上行键,听到公寓门口处有声音传来。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目光却在看清楚那张线条凌厉分明、带几分沉沉压迫感的俊容后怔住。
她歪了下小脑袋,“你怎么会从外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