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砚凝着她这会儿有些窘迫的小脸,那长睫轻颤,泛着水光的眼睛格外漂亮。
视线微微移开,落在她瓷白如玉的小耳朵上,此时只有耳根处有淡淡的粉。
他微微弯了下唇角,“刚刚不是说了吗?要把刚刚的话,还有你今天经历过的所有的事通通事无巨细的讲一遍。”
那一秒池悠悠确实深刻体会到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是这男人刚刚还一副生着闷气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这会儿又开始捉弄她,大抵是有点想要‘报复’回来的意思。
“你认真点行不行?”
她想了想,只能道:“那我不说给你听了。”
男人嗓音低沉散漫,隐隐在暗示她刚刚在他耳边不停说的话,“不说就算了,反正也没一句是我想听的。”
“……”
她又挣扎了两下无果,又问:“如果我不说的话,难不成你就一直这样?”
她就这样坐在他腿上,多少还是有点重量的,时间久了肯定会不舒服。
看你能坚持多久。
可他似乎毫不在意,“那就一直这样。”
好像,不仅是这样。
她双腿分开紧贴着他的腿,本身她被那热度烫的敏感,还被他一直盯着看,好像要从她的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她感觉耳根处涌上了一股热度,烧得小脸跟着有些泛红。
半妥协的吭声,“换一个。”
祁薄砚看着她那双可爱的小耳朵慢慢浮出红色,薄唇抿了抿,喉间溢出轻轻的笑声。
池悠悠本来就因为身下的触觉心跳加速,脑袋里更忍不住的遐想连篇,此时更心虚了些,“笑什么?”
“笑你说得对,”
他的视线睨了眼她红彤彤的耳朵,眼睛里满是笑意,“女孩子的耳朵,确实是红色好看。”
他慢条斯理的补充了句:“尤其是,慢慢开始渐变的时候。”
池悠悠:!!!
她感觉脑中有什么烧开了一样,这句话落在耳膜上,某根神经线烫得她的耳朵直接红透了。
这是他们在综艺上第一次接受惩罚后她耳朵红透时,她胡乱塞给他的解释。
——“女孩子的耳朵都是红的,就跟腮红一样,红的好看。”
她还以为他不懂呢,结果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只不过没有戳穿她。
再在他身上这样待下去,她恐怕全身都要红透。
他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她,喉间有气音滚出来,“那就说句好听的,我就松开你。”
她本来是想试试他的容忍度的,哪会想到就因为自己一时上头的一个动作,把自己弄成这副骑虎难下的境况。
好听的……应该就是他想要听的?
反正都是要解释清楚的……
于是她也没继续绕弯子,小声说:“我没有找陆君泽,我们是碰巧遇见的,”
她又拽了拽他的手,催促道:“快松开我。”
“嗯?”
他轻声:“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说我没有找别人,只是碰巧遇见而已。”
他放在她腰侧的手移到她身后,轻扣着她的背,嗓音沙哑性感,“还是听不清,你要不要……离我近点说?”
周围温度好似在缓缓升高,他们彼此对视,勾缠出来的细丝缠绕在空气里,让氛围变得更加朦胧旖旎。
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他就是故意的。
都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被他这样桎梏在他的腿上,她脸颊滚烫,那点羞耻的心理反而暂时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