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释放了不少信号,但他顾忌着她刚经历过今晚这样凶险的事情,火被她撩起来又生生压下去。
但这个吻,他抵抗不了。
尤其是她每次主动,都会引起他心底一阵激荡。
祁薄砚抱着软软的她陷入沙发内,带着点薄茧的手掌轻抚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低眸凝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睛,低哑道:“要吗?”
池悠悠说不清现在身体上传达到心里或者大脑里的感觉。
很奇怪。
从她刚刚触碰他开始,到他反客为主带给她的感觉都很陌生,那种感觉还让她心头漫出些紧张感。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他问‘要吗’两个字而有了压力,她其实不太想做,一开始那些动作的目的是想通过亲密而忘记今晚恶心到她的那些画面,但她发现很难……
应该是因为那件事刚发生不久,所以她的身体反应才会如此。
可他说要吗,明明是她先开始撩拨他的,她又说不要……
她没说话,唇在他的薄唇上扫过,到他性感撩人的锁骨,和微微露出的胸肌,以前看时都会有种脸红心跳感,而现在她只觉得好看。
她一条手臂勾着他的脖颈,用了点力压了压。
祁薄砚感觉到她这个小动作才低下头,先是亲昵的在她的唇上蹭了蹭,才启唇轻柔的吻着她,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
一如既往的软,只是他隐隐感觉到她身体有些紧绷。
他唇齿间溢出的声音有些模糊,“放松点,宝宝。”
暗哑苏欲的嗓音磨着池悠悠的耳膜,她心里能感受到他真的在很认真的照顾她的感受,和平日里的每一次前戏都不同,这一次格外的温柔。
可她——
感受到一点濡湿,祁薄砚稍稍松开了她点,看到她眼睛里的水汽时他手中动作停住,“哪里不舒服吗?”
见她欲言又止,好像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他手指在她的后颈上安抚的捏了捏,柔声道:“跟我说。”
池悠悠能感觉到他已经有了反应,此时就贴着她,所以那句话才很难说出口。
可到底还是说了出来,“我有点不想做。”
身体的反应陌生就算了,她原本想硬着头皮做下去,但是断断续续涌上来的抵触感让她头疼不已。
今晚在船上时被恶心到的感觉像是噩梦一样缭绕在她周围。
“那就不做。”他将她抱了起来。
“那你怎么办……”
他将她身上的睡裙理好,语调轻描淡写,“我没事,一会儿就下去了。”
池悠悠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起身,找了个借口,“我去个洗手间。”
“我陪你。”
“不用,我还是有些难受和反胃,总想吐似的,我自己待一会儿。”
话落,她从他身上下来,离开影音室,匆匆进入卫生间。
祁薄砚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心里的不安此时压过了身体的躁动,她到底怎么了……
池悠悠关上卫生间的门靠在上面,怔怔的看着一处。
他们亲密的次数很多,她知道他那种反应是什么状态,不纾解的话肯定很难受,还要陪着她就更难受,但她现在一点用都没有。
她现在本来就不舒服,但也不能折磨他。
那股恶心感下不去,她便挤了牙膏刷牙漱口,脑中在回忆刚刚与他亲密时身体陌生的感觉。
过几天就好了,一定是的。
……
后来的那段时间,池悠悠缓过了那股劲儿后便陷入了工作的忙碌中,她只有忙到停不下来才会让绑架事件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消散。
她刻意的不想再去回忆一帧一秒。
只是还是会做噩梦。
《月上柳梢》杀青在即,她又接到了苏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