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人没有住在一起。
祁薄砚早有察觉到,她连抱他都有些不太自然,昨晚在沙发上亲吻的那段时间,他有感觉她身体略微有些紧绷,只是他当时并未多想。
现在看来,她似乎是在抵触他的触碰。
祁薄砚回对面住了一晚,烦躁和不安令他整夜失眠,第二天他想去看她一眼,进门前先敲了敲门。
无人应。
他输了密码进去,刚开始踏入时虽有恒温暖气,可他心头却感觉到一股清冷感,于是疾步朝着主卧走去。
关于她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好像消失了,有很多地方空了下来。
衣帽间里只余下了他的衣服。
洗漱间里原本她用的瓶瓶罐罐原本可以把洗漱台摆的满满当当,而他的只占了一小部分,如今便变得空荡荡的。
床上的玩偶被收走了。
原本两人份的东西如今也只剩下他的。
她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男人额角突突的跳,无以名状的窒闷和抽疼遍布全身,他胸口急促起伏着,脑中极乱。
——“我发现,我对你……好像没有感觉了。”
——“可能分开太久,新鲜感消失了,就不想在一起了。”
两个月的时间很久吗。
可他每天都在想早一点见到她,爱意从来都是与日俱增的,为什么她的感觉会消失……
男人在原地站了许久,有些缓不过神。
直到夕阳西下。
祁薄砚拿出手机拨了路十一的电话,接通后,生冷的调子从喉间挤出:“问清楚你手底下的人,把悠悠近两个越来的行动轨迹调查清楚,尤其是有什么异常情况,全部告诉我。”
“是……”
路十一敏锐的先察觉到祁薄砚的异常,有些犹豫,“祁队,你和池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道:“她与我提了分手,但她说不清楚理由,我怀疑这里面另有隐情,所以我要知道这两个月到底都发生过什么。”
路十一:“那个……祁队,要不,你先看一下热搜?”
祁薄砚面色沉郁地挂断了电话。
他打开热搜,在看到热搜第一条爆火的内容时指尖捏紧,脑袋跟着‘嗡’了一下。
他的指尖移到上面,却久久没有点开。
……
池悠悠在别墅内睡了一天。
醒来后她决定打起精神,熟悉剧本,提前进组,让工作充盈生活。
爱情不是她人生的全部,她还有很多目标要去实现,那一个月里的提心吊胆和偶尔想起他时的以泪洗面已经够了,不能再继续颓废下去。
他很好,只是他们不合适继续一起走下去。
她被他偏爱过,照顾过,宠过,惯过,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很开心,这一定是进入迟暮之年最值得回忆的记忆,这就足够了。
他将来会遇到比她更好的人,被他爱,被他温暖,在他怀里撒娇,和他耳鬓厮磨。
只是这个人再也不可能是她了而已。
她眼眶泛红,泪珠又冒出来,被她强压下去。
好了——
离他远一点,再也不见面,时间会冲淡一切。
她起床换衣服吃东西,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进了一通电话。
她一颗心又跟着揪起来。
她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期待,看到手机备注时,她稍稍松了口气。
是邵湛。
按了接听放在耳边,那边传来邵湛玩世不恭的嗓音,“干嘛呢,今天给你打这个多电话不接,我差点以为你要沉浸在爱河里淹死了。”
池悠悠:“……”
“有事?”
听她这么直接,邵湛也没再继续,而是道:
“我开了一家高尔夫球场,下周日你来给我捧场呗。”
“哦还有,你记得带上砚哥一起,我砚哥那人气,往那一站,绝对成为打卡景点。”
只是说着说着又有点不正经,他拖腔带调的道:“红包不用准备太多,意思意思就行,我们这关系,不用给我准备什么七八九十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