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扯开了颈间的纽扣,一双潋滟深沉的桃花眼映出浓稠欲色,那眼神在缠绵的气息下显得格外性格撩人。
他双手扣住她的手腕压向一旁,再次俯身吻上她嫩白的小耳朵。
唇齿间都是她甜软的味道以及娇嫩的触感,在这样的亲密之下,他早已动情。
只是——
他的手贴在她软软的腰窝,顺着那曼妙的曲线往下。
他动作顿住。
他在她耳边喘息了会儿,手撑着床与她拉开了点距离,看到她眼睛里躲闪的慌张以及……抵触情绪。
曾经无数次的亲密,他是极为了解她的,刚刚她对他的动作确实有些排斥,但并没有那么抗拒,于是他是强硬了些。
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他印象里,前面亲了这么久,其实她早该——
这种情形就像是陡然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他调动不了她的情绪,这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很失败的。
他翻身仰躺在床上。
暧昧气息消散。
池悠悠懵了几秒,坐起身把肩带拉起来。
她刚刚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可他没有说话,这反应,应该是并没有想到那方面。
她想要回头看看他。
可她知道她若是此刻回头,便走不了了。
她从床上下来,去拿自己的外套。
祁薄砚视线的余光看着她逃离他的世界,心脏闷疼得厉害。
内室的灯亮如白昼。
他躺在光下,却坠入无尽黑暗。
…
池悠悠手搭上门把手。
她仍旧有些紧张,在听到身后没有任何动静,比如说他的脚步声时,不知道是不是该松口气。
他们就这样结束了。
日落归山海,山海藏爱意,没有人不遗憾,只是有人不喊疼。
可就在她要离开时,寂静到针落可闻的偌大房间里,传来一声属于男人的闷哼声。
这声音很熟悉,她刚刚在天台上也听到过,只是当时场面太混乱匆忙,她无暇顾及。
应不应该回去看看。
两股势力在她的体内拉扯。
她觉得要分开就应该果断一点,拖泥带水只会伤人又伤己。
…
室内。
祁薄砚抬起手臂搭在眼睛上,却扯到了早已因为剧烈动作崩裂开的伤口。
疼痛顺着神经线蔓延,他下意识的低哼了一声,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心口疼得越来越厉害。
他撩开衣角掀起来,手掌覆在渗血的白纱布上,刚要用力时,耳边传来一声:“你……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他惊诧地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