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一软。
终是没有把他推开。
路十一很快带着祁薄砚的私人医生赶到,池悠悠去给他们开门,两人进门,医生去给祁薄砚处理崩裂的伤口。
祁薄砚抬手解开衬衫纽扣,将身上那件黑色的衬衫脱了下来。
男人紧实且带有力量感的肌肉鼓鼓的,线条极其流畅漂亮,腹部和左肩都包着纱布,血迹渗透出来,破碎感里带着股子野蛮劲儿。
池悠悠只看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她也能感觉到他炙热灼烫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身上,她如芒在背,有些不自在。
原本打算直接转身就走,干脆一点。
路十一手握着门把,做了个手势,低声跟池悠悠说:“池小姐,借一步说话。”
池悠悠一怔,点了下头。
门缓缓关闭前,她听到里面传来一些动静,脚步声以及医生严肃的声音,“祁先生,您的伤不能再折腾了。”
走廊上,路十一将池悠悠送到电梯附近。
等电梯时,才开口:“池小姐,有些事情祁队并不想让我告知你,我也知道我现在说的这些话有些僭越和多余,但浪费你几分钟的时间,希望你不要介意。”
“刚刚你也看到了祁队身上的伤,那是因为之前你被人贩子绑架,安全受到了威胁,所以他才不得不提前计划,出国部署将国外那批长期以拐卖人口、贩毒为生的大型犯罪组织铲除剿灭,”
“只是……中间出了点意外,所以受了很重的外伤。”
“当然,他这么做不能说是只为你,我也并不想提及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刻来打感情牌,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在你们曾经在一起的份上,不要对他这么狠心。”
“他曾经吃过很多苦,这种伤其实不算什么,表面的伤用药可以治愈,心里的怎么办呢?”
电梯到达,路十一目送池悠悠进入电梯后,折身回去。
祁薄砚身上的伤口崩裂较严重,医生给他身上以及左臂都换了新的药,又给他拿了内服的药片盯着他吃下去,一切收拾好后才离开。
路十一站在一侧,叙述前段时间池悠悠的行踪。
祁薄砚点燃一根烟,指间轻晃着,眼中映着袅袅散开的奶白烟雾,双目沉冷无温。
想到刚刚在室内发生的一切,印刻在脑子里的是她时而冷漠无情,时而心疼不舍的眼神,纵使转身即逝,但他看得很清楚。
他微微垂眸,吐出一口烟雾,冷白长指摁了摁眉心。
声音暗哑:“没有查到什么异常吗?”
路十一低头,“没有。”
纪旭所提供的那些行踪并不完整,他要追根溯源的去查很费时间,而且这里面并不排除她确实没有异常,他查地没有方向。
“继续查,尽快。”
“是。”
祁薄砚低眸深吸一口烟,咬了下后齿,眼神晦暗如深。
她在这段感情里一直理智,好似对他真的只有新鲜感,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觉得这份感情随时都会土崩瓦解。
“另外,盯着她最近的动向,随时汇报给我。”
…
电梯内,池悠悠喉咙哽得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