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婳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怎么回事?”
徐恒也不清楚其中缘由,苏卿婳心头突地猛跳了下,绕开身前的桌子,踩着匆匆的步伐下去见人。
楼下。
英俊冷漠的男人靠在沙发背前,一身黑衣黑裤本就暗黑沉郁,还染了一层的寒气,此时周身冷意逼人,极有压迫感的站在那里,指间,把玩着一枚打火机。
一个小时前,祁薄砚还在餐厅时接到了路十一的电话。
有线索表明,池悠悠和苏卿婳曾在他出国的那段期间某一天踪迹高度重合,很巧的是,那段区域的监控同时出现故障。
以及——胸针丢失的排查名单里,按照时间排除掉一部分人,按照不在场证据排再除掉一部分人,其余少部分人里,也有苏卿婳。
至于她与他分手与这件事有没有直接关系,等下便知道答案了。
匆忙的脚步声响起,祁薄砚朝着楼梯看去。
苏卿婳在下楼时调整了一下心态,脚步原本已经镇定下来。
只是下来时才看到祁薄砚带了比她安保系统多了一倍的人围满了整个大厅,自己家的佣人被人围着瑟瑟发抖,还有两个人押着苏野,她顿时怒了。
“祁薄砚,你这是做什么?!”
苏卿婳怒气冲冲的看向祁薄砚,“让你的人把我弟弟放了!”
祁薄砚转动着手中的打火机,凝视着她的眼睛,从容不迫的站在那儿,未开口。
见自家的保镖都受了伤被人堵在一旁动弹不得,苏卿婳自己朝着苏野的方向走过去,去掰押着他的保镖的手,“松手啊!”
祁薄砚掀眸,朝着手下递了个眼神。
一旁手下领命,两个一起上前,将苏卿婳架到了一旁。
苏野下意识的挣了两下,“姐!”
祁薄砚站直身体,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锃亮的黑靴踩在地板上,那脚步声令人神经线紧绷着不敢放松一分一毫。
苏卿婳挣扎了两下,看向祁薄砚,“祁薄砚你是疯了吗?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还不知不知道我是谁?!”
祁薄砚视线凉薄的睨向她,眉间轻蹙,不耐的情绪堆积在一起,让男人周身的阴戾感更加浓重。
“我就问你一句话,她和我分手,和你有没有直接关系。”
苏卿婳先是怔了下,面容只有怒意,反应很快,没有露出丝毫情绪破绽。
她早就准备好了等着这一天,倒是没想到这一天真的会来。
“你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是我逼池悠悠和你分手的,所以你大晚上的带了这么多人来,打伤我这么多的人?!”
祁薄砚捏紧手中的打火机,嗓音沉而冷,“你就说,有,还是没有。”
苏卿婳微抬下巴,一脸坦荡,“没有。”
她笃定池悠悠不可能告诉祁薄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毕竟这里面事关他所有的过去,而那是让他最难以启齿的东西。
他也找不到任何证据,只要她不承认,这件事就会过去。
她救过他的命,就算他会吓唬她,但他也决计不会对她真的做些什么。
祁薄砚盯着苏卿婳看了几秒,尔后转过头,对一旁押着苏野的手下,轻描淡写的示意道,“废了他的手。”
男人嗓音低淡,“至于左手还是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