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左侧,放着一盒磨砂质地的分装药盒。
……
任性不吃药的后果是——
翌日池悠悠睡醒时,脑袋发晕发疼。
原本就已经够头疼的,醒来看清楚眼前熟悉的天花板,她整个人三魂七魄差点被吓飞,麻溜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唯一还有意识的地方是,她记得她在东风里和苏野说话时看到了祁薄砚……
而她当时信誓旦旦地觉得祁薄砚在医院里,他下周才出院,被这种想法洗脑后,剩下的一切全被酒精支配,竟然被她当成了……梦境。
于是后来……
她抬手扶额。
要死——
她下了床,打开主卧冒出小脑袋看了看周围,轻手轻脚走到通往客厅的走廊,她听到祁薄砚成熟低沉的嗓音从一处传来,这个声音来自客厅的落地窗旁。
他背对着她,在打电话。
阳光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衬得肩宽腰窄,格外迷人。
她心跳稍稍加速,脑子糊成一片,直接悄悄地穿过客厅,顺带拿了沙发上属于她的包包,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她,直接冲向公寓门。
打开门之前她又在想这样直接跑算怎么回事……
但是,不管了……先让她脑袋冷静下来再说。
于是她果断的按下公寓的门。
然后……
公寓门被智能锁锁定了,因为她这样的动作触发了什么开关,所以智能锁‘叮叮当’地响了起来。
她:?
身后缓慢而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在逐渐朝她靠近,她闭了下眼,逃跑还被抓包,别提多尴尬。
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手指捏紧了手中的包包,看着在朝她逐渐走近的男人。
“对不起啊,昨晚我喝多了,麻烦你了……”
祁薄砚在距离她一步远的地方站定,低眸觑着她因为心虚而垂落的眼眸,“你是不是要跟我说,昨晚喝多了酒喝断了片,什么都不记得了。”
池悠悠抿唇。
酒喝多了上头,借着酒劲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酒醒了就要考虑……有些话该怎么说。
“我……”
他语调沉沉地打断她的话,“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还要不要跟我分手。”
她有些错愕的抬眸看向他,脑袋有些晕得难受,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的同时,又在想该怎么回答合适。
她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可下定了的决心不能轻易撼动……
“我昨晚喝了很多酒,可能胡言乱语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男人像是没听到一般,又朝她走近一步。
他语调冷陈漠然地陈述:
“悠悠,如果我们分手了,就代表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和你做什么朋友,我们只能是陌生人,我和你不可能再有任何联系。”
“我会有新的生活,未来我会喜欢上别的女人,我会有新的女朋友,我会对她负责任,我会娶她,我的心里不可能再有其他女人的位置,我会忘记你。”
“是不是这样,对你来说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