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悠悠有些发懵的眨了眨眼睛。
这件事他也知道?!
她有些不大高兴的皱了皱精致的眉。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来问她。
“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直接转过头,“不想说。”
这事儿虽然跟聊前女友有点区别,同样的事情听苏卿婳去讲是一回事,但听他讲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的占有欲真的变得好可怕。
祁薄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小脸转过来,另外一条手臂搭在她发顶上,倾身低下头贴近了她点,与她呼吸想闻。
他压低着声音在她耳边磨,诱哄一般,“跟我说说,嗯?宝贝。”
一声‘宝贝’酥了她的耳朵,池悠悠抿唇憋笑,但立场坚定,“不要。”
祁薄砚看着她逐渐红起来的耳朵,手指捏住她的耳廓摩挲了几下,才缓缓道:“之前你问我是不是夸过别的女人眼睛漂亮,现在可以跟你说,没有。”
“她应该是问过我她的五官哪一处最好看,当时我说的是眼睛,”
“当时随口一答的答案,是因为她的问题我必须要回答,没想到她会记这么久。”
“在我在人间极乐即将面临死亡时,她发现了我,我在她的眼睛里发现了活下去的希望,我想活下去,因为我想报仇。”
“她的眼睛和你的眼睛带给我感觉不一样,所以你们一点都不像,”
他认真凝着她的水眸,浅浅勾唇,“还是我们悠悠的最漂亮。”
大约是因为两人视角的不同,池悠悠突然觉得苏卿婳说的那些话真假难辨。
在他这件事讲完之后,也纠结着开了口。
“她跟我说……你每天早上叫她起床,送她上学,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会立刻出现在她面前保护她,在她痛经难受的时候给她准备好药和红糖水暖宝宝……”
“是这样。”他说。
池悠悠垂下眸,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真的是这样。
祁薄砚眼神暗淡,拨了拨她额上的小碎发,“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如果不回答她的问题,不理她,惹她生气的话,就会挨打。”
他唇角弯起一抹苦笑的弧度,“他们给我吃了药,如果不听话,每晚我都要承受被药物侵蚀撕碎的痛楚,所以为了少吃点苦,就只能……那样。”
池悠悠目露震惊的看着他,“怎么会……”
他语调漫不经心,像是在讲一个局外人的故事。
“你知道么,最让人崩溃的,不是身在地狱,而是在刚触碰到阳光的时候,又坠了回去。”
“她救我的时候,我是想报恩的,但是我当时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最想要的先是自由。”
“但她不准,她想要驯服我,想要我成为她想要的模样,想要我成为无条件为她所用、眼里只有她的奴隶,没有拒绝的权利,我没得选。”
池悠悠听得心间翻腾,抬起小手,轻轻抚在他轻轻蹙紧的眉宇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祁薄砚低眸,触碰到她眼睛里闪烁的亮晶晶,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与她对视良久。
那氛围,池悠悠觉得他应该会吻上来。
其实她都准备好了,气氛到了情不自禁亲到一起很正常。
他果然慢慢压下来。
可就在他快要触碰到她的唇瓣时,他又低低出声:“可以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