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那有点阴阳怪气又带了点茶味的语调,她反应了一会儿,然后:“……”
池悠悠抿着唇瓣陷入沉默,又重新回忆了一遍他刚刚说过的所有的话,尤其是那两句——
《没 有 吃 醋》
《一 点 小 事 而 已 我 怎 么 会 不 开 心》
《你们在州港朝夕相处拍三个月戏那段时间,我不得醋死?》
哦。
这几句话,都得反着听。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说的这最后一句。
刚刚看到那小兔子模样的苹果她便回忆起了上次在医院病房陆君泽来看她时,给她切的苹果也是小兔子,再加上以前祁薄砚给她切苹果的时候从来都只是去皮,只有这次……
所以……
脑中有一闪而过的想法。
她回头看他,有些惊讶,“你……你之前去云川前,去医院看过我?”
而且还刚好看到陆君泽给她切苹果的画面。
她原本以为,那天她失约很久让他等得失去了耐心,后来他也没有给她回复过消息和电话,听邵湛的意思他也没有要来的意思,她觉得他应该是对她死心了。
她当时为这事难过了好一阵,但又觉得他做的是正确的决定,慢慢地也就放下了。
她没想过他来过这种可能性。
“嗯。”他应了一声。
这轻轻一声却像是一颗小石子被投进心湖,泛起阵阵涟漪,让她轻颤了下。
池悠悠从他怀里转过身,背靠着中岛台,仰头看他,想说些什么,又有些纠结,不想再提起伤心事。
她垂下眸,“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祁薄砚见她低眉敛目的模样,感受到她有些失落的情绪,薄唇翕动了下。
男人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脸蛋抬起来,手指捏着她的脸颊晃了晃,慢条斯理地道:“听说那天有个小哭包因为我没去哭得好伤心。”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的一下红透了,就连白嫩嫩的耳朵也受到了波及,眼睛瞪得圆溜溜。
她是下意识地否认,“我,我没有。”
祁薄砚盯着她看了会儿没开口,捕捉到她眼睛里闪烁过的心虚,桃花眼里漫出点笑意,挑眉道:“我有说是你吗?”
不打自招自行代入变相承认的池悠悠:“……”
奸诈!
她偏开头,感觉脸蛋热乎乎地冒着热气,因为他调侃的一句话弄得刚刚的伤心情绪瞬间消散。
不过……
“那个……”
那天他来医院病房时应该是都看到了。
她收拾了一下思路,转头看向他。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陆君泽的关系和我和湛哥的关系差不多,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我对他没有除了友谊之外的感情,他对我会比普通朋友要多关照一些,但是从未愈距过。”
“而且,我觉得你们之间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