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悠悠:“……”
根据她平时‘无理取闹’的经验来谈,这种阴间问题怎么回答都很难圆满。
而且他这个问题明显就是来为难她的。
“我喜欢全部的你。”
她本来想含糊着糊弄过去,一碗水端平让他少点机会‘找茬’。
奈何男人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品出了点什么意思,低声道:“哦,更喜欢我的脸,但是不好意思直接说?”
随后他又轻叹一口气:“也对,毕竟如果不是我长了一副你喜欢的皮囊,你大概都不会注意到我。”
“……”
“不是……”她轻皱了下眉头,伸出手摆了摆,比喻道:“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怎么选?”
祁薄砚看着她好像真的很苦恼的模样,唇角忍不住有弧度弯起,但又压下了去,严肃正经地问她:“那你就告诉我,你最喜欢什么。”
“我最喜欢……”
池悠悠想了想,急着把这一篇赶紧翻过去,于是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你的体力。”
本来她觉得这句话没毛病,既逃开了她只看颜值这么肤浅没有深度的答案,又能够很完美的回答这个问题。
但她这话一出,她突然觉得眼前抱着她的男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充满了性张力的暗示性。
导致他那双注视着她的桃花眼里漫出的笑意让她觉得这句话越想越黄。
“咳……”她又解释道,“我是说你体力很好,一把把我抱起来很轻松,还能抱很久。”
祁薄砚一眼看穿她那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那模样看着又软又娇,他手臂收紧了点,唇角挽起明显的笑弧。
想要解决刚刚的矛盾,还得用以魔法打败魔法这种方式,否则不知道她要纠结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池悠悠心里在打鼓,忍不住问他,“你笑什么……”
“我听得明白你的意思,”他轻轻挑起眉梢,唇角抿着淡笑,“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她撇撇小嘴,觉得自己绝不可能理解错,戳穿他,“你少来,你就是在想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其实这个男人深沉起来的时候很难让人察觉到他半点情绪,除非他愿意让你看出来,并且就是故意让你猜到,比如现在。
尤其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她可太了解他一声不吭也能把话说得明明白白的本事了。
祁薄砚眼睛里的笑意更浓,看着她脸颊上渐渐冒出来的嫣红色,心头没由来地发软。
他靠在床头,一腿曲起,手扣在她的后背上推着她贴近她,喉间溢出低沉慵懒地调子,“嗯,我以为你是在夸我持久……”
纵使心知肚明他是那么想的,池悠悠还是被他一句毫不掩饰的直白的话给弄得羞红了脸。
她伸手捞过一旁的枕头,摁在他那张眉目间铺着层愉悦的脸上,低骂道:“你要点脸……”
祁薄砚去拿她怼过来的枕头。
池悠悠趁机从他身上翻了下去。
不过他把枕头扔掉后又过来抓她,两个人在床上闹了会儿,又缠在一起。
挣脱不开他,她气急,把他的手臂拿过来狠狠在他腕下的位置咬了一口,软声:“我喝醉酒一共就干了那么点丢脸的事全让你给翻出来了,你真的很讨厌。”
她以为这事儿差不多可以翻过去了,说了那么多应该都翻干净了,他应该也没有别的话再讲。
“还有一件。”他捏了捏她的耳朵,“你说要我做你爸爸。”
池悠悠:“……”
她现在就想立刻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她耳根红得不行,伸手去捂他的嘴,“不准再说了。”
祁薄砚握着她白嫩嫩的手亲了亲她的手心。
想到她最介意的事情,在她的心情已经有所缓和,能够能听得进去时,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