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俏听着他沙哑的音调,还是免不了心疼,但她觉得他现在酒喝太多可能醉了,她说什么都没用。
伸手推了推他,但男人纹丝不动。
“说话。”他嗓音沉沉,语调里夹杂着怒火,和一种无力感,“你现在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
她抿唇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的音调正常平稳,“你要我说什么?”
江予执剑眉蹙紧,体内有酒精作用,脑袋有点晕。
他偏头摁了摁太阳穴。
此时因为她的话一时间找不到该说些什么,可能是因为心中对那事仍旧耿耿于怀,所以是本能问出来。
有些话自唇间一字一句挤出来,带着点生冷气息,“你,你说程叙白他很厉害,情商又高,还会说话,特别照顾你,你……你有对他动心吗——”
沈俏因为他这句话怔愣了几秒,消化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又联想到那日她喝醉酒的第二天他脸色很差。
那晚她说的醉话……原来是指程叙白,那似乎便什么都说得通了。
他似乎一直很介意程叙白,从很早就开始。
这个话题好像没完没了。
她也懒得辩解什么,知晓他心中顾虑,于是道:
“好,如果你觉得程叙白你信不过,那你找一个你觉得人品好,家世好,工作上进的男人介绍给我,我考虑找一个你心目中完美的男朋友,行吗?”
“不行——”
因为着急,男人额角有青筋微微凸起,他手臂绷紧又微微放松,胸腔内的躁意因此只增不减。
他一手撑着墙壁,不停重复:“不行,谁都不行,谁都不行。”
他弯着身子,呼吸时不时扫在她的脸颊上,沈俏微微偏开头,“可就算是我和你回到以前那种关系,以后我和别人结了婚,我还是要离开御景台,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不要。”
江予执双手贴在她的颈侧,一手拇指贴在她的耳廓上,带着薄茧的指在她白嫩嫩的耳上轻轻扫过。
他额头抵上她的,声线低哑,近乎固执:“不许你和别人结婚。”
沈俏听着他醉醺醺的语调,一颗心在动摇,她闭了闭眼睛,要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态。
“那你要什么?江予执,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你。”
他声音很轻,气音从喉中溢出,“我只要你。”
她有些心软,眼眶泛酸,想哭,但不想再在他面前掉眼泪,语调哽咽,“我不要……”
他捧着她的小脸,在听到预料中的答案时,先她说完低头吻上她的粉唇,用力吮吻。
男人的声音沙哑模糊,“别不要我……”
沈俏在他吻上来时先呆了呆,抬手去推他,他直接将她拥进怀里。
他很用力,像是要把她嵌入他的骨血里。
“我承认一开始答应和你试试的目的,是更想你和我退到原本各自的位置,我料定你就算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那种和我枯燥无味的相处模式,你的热情会在日复一日的无趣中被消磨干净。”
“我用了最蠢,最伤人的方式把你推开。”
“因为这一切的发生,都是以我不能喜欢你,我不能害了你,我不能对不起你的父母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