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大堂当中。
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叫喊着。
最前面的那个平台。
摆放着一张红漆木的桌子,桌子上面没有其他的东西,仅仅是一块灰色的桌布上面,摆放着一块长六寸,阔五寸的漆红色的惊堂木,还有一把闭合的折扇,以及一盏茶。
那里端坐着一个大概年纪是在五十岁左右,脸颊上面还有些许的皱纹,鼻子略高,眉角上翘,嘴唇倒是薄。
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和古时候的读书人打扮一样。
一位儒生!
只见这个男人呵呵一笑,一只手挽着另一只手的衣袖,极其潇洒的将那盏茶拿起,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入口,男人眯着眼睛,仿佛是在品味着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一般,那副享受的表情不言而喻。
这一幕可把底下的人给急坏了。
纷纷喊着。
今天若是不把这一幕讲完,咱们都不睡了,看谁熬得过谁?还是有那么些许点小家子气。
王然和齐司礼进来的时候,刚好是这个时候,但是没有一个人看向他们,反而是因为那个男人讲的太过精彩,纷纷看着对方,没有转过头来。
座中,男女老少皆有。
百来十号人,全部都是一副焦急的表情。
仿佛那个男人不开口,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东西把他们的心里划开了一道口子,极其不是滋味。
“二位客官,小店不大,人不少。莫见怪才好!”
只有店小二看着王然他们,笑道,话语中带着些许的歉意。
“无妨,不知道这位是?”
王然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将话语的目标转向坐在最前面的那个说书人身上,看对方的装扮,应该也是有些文化的。
古书上记载,若是没有一点文化的人,可没有资格去穿只属于读书人的长衫,那可是读书人的象征。
“客官是说许先生?”
店小二开口道。
许先生?
刚好和座中人喊的一样。
这就有意思了。
先生之名,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起的,非大才者,无以被称为先生也。就是不知道这位客栈说书人,是否真饱读诗书,口吐箴言?
“对,不妨店家给我二人简绍一下,我二人初来此地,却也想听听这杀生城的事情。”
“哈哈哈,这位许先生说起来可就有意思了。咱们杀生城改名不久,这位许先生就来了咱们客栈当这个说书人,你还别说,倒是这个来往的人倒是多了起来。”
“唉~就是因为那位城主的规矩,取消的货币制度,咱们才这般悠闲啊,可惜咯!”
店小二长叹一声。
取消货币制度?
王然两人一惊,纵观华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当然了,这只是有史料记载的时候,在网上有没有其他的都不重要。
但是仅仅这5000年中,货币制度就是贯穿始终的一条主干。因为货币的产生才有了交易,有了交易才有了发展,有了发展,才有时代的更替。
随意说,这个店小二提到取消货币制度的时候,王然他们都很不理解?
难怪没有说过要收钱啊!
原来是可以白嫖,早说啊!
只是不要钱,这酒馆如何开下去,生活起居靠什么?
这又是一系列的问题。
店小二显然也从王然他们眼中看到了对方的疑问,才开口说道:
“咱们自然是靠城主府啊!有城主府一天,咱们就不会有饿死的一天……”
原来,每隔一段时间,这座城池的城主府就会向城中的居民发放物资,而且这物资十分的丰厚。
这可有些坐吃山空了。
要知道行动才能有获得,那么这里的居民可不都是靠白嫖?
这特么!
羡慕啊!
不劳而获。
而且好像从这座城池改名之后,除了原先就居住在这里的居民以外,就仅仅只是多上了一些来此地游玩的旅客以及驻守的军队。
很多人慕名而来。
军队的话想来就是他们先前所看到的那些铠甲人。就是不知道齐司礼的那枚戒指当,为什么会有一个铠甲人,并且还一直跟着他们。
这一切都太古怪了。
就在几人谈话之际,那位许先生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下。
“砰!”
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这一生下去全场安静起来,每个人都露出期待的目光,看着这位许先生,好像是对方又要给他们分享,讲述那些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的道理了!
“有人来哉,可入座!”
许先生开口,声音听起来很沉稳,何其年纪,看起来非常的相似。
“来吧,咱们也坐下来听听,让你们也见识一下咱们杀生城第一说书人的名头!”
店小二从一旁拿出一跟长椅,然后坐在最边上,这把椅子刚好可以容纳三个人坐在一起。
面朝着许先生,王然和齐司礼拘礼。
既然是先生,理当还是要尊重些好。
许先生点了点头,抬起手臂,示意二人坐下。
“好,那咱们就书接上回!”
“话说那位苍茫山的剑仙柳歌战胜了王朝第一武将之后,便一路朝着西北部而去,这一去,那可谓是腾云御风操剑,多少快哉也不及其半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