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猪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怕”,歪歪扭扭地往野茶林里跑!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它了。
过江龙跑步前进,和大野猪保持着平行,用“魂力”套住它的左眼,接连三发石头子弹过去、野猪的左眼也被打爆!
接下来的打击重点是野猪的鼻子。
野猪的嗅觉比人类的嗅觉要灵敏得多,它可以嗅着空气里的味道找到目标!
过江龙把口袋里剩余的五六颗石头子弹全部打了出去,有一颗还打进了野猪的鼻孔!
瞎了眼瘸了腿鼻子流血的大野猪惨嚎着一顿瞎闯,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下子把山茶树撞得东倒西歪,一下子把凸起的土堆拱得黄土飞溅!
过江龙跟在旁边任凭大野猪发疯,甚至还有心情去捡刚才打出去的石头子弹。
接下来该怎么做?
当然是砍断野猪的另外三条腿!
然后呢?
当然是趁它病要它命!
怎么要它的命?用柴刀砍掉它的脑袋?用柴刀去捅野猪的心脏?还是费劲地去剖开它的肚子?
如果您这样想,那就说明您没单独斗过野猪。
超过两米长的大野猪,没有700斤也有600斤,皮糙肉厚地,去砍?去捅?去剖?累不死您!
还是学过江龙的吧。
他砍了一根拇指粗细的茶树枝,试了试韧劲,满意地点了点头,拿着柴刀把树枝削尖、然后又看了看那只躺在地上惨嚎着挣扎的大野猪,比划了一下,把茶树枝砍成了两尺长短的样子。
看到这里、您绝对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他就是用削尖了的树枝给野猪来了个“双眼贯脑”!
被树枝从眼窝捅穿脑袋,再厉害的野猪也只能变成死猪!
野猪的惨叫逐渐低沉,起伏的肚子慢慢平息。
过江龙拍了拍手,搞定!
古有“武松打虎”,今有“阿龙打野猪”,爽就一个字!牛皮两个字!酷毙了是三个字!
点了根烟,过江龙收拾好竹背篓来到那二人藏身的茶树下:“那只大野猪被我搞死了,我要在这里等人来拖野猪。你们什么打算?”
那对十七、八岁的小恋人在县城长大,只从书上看到过“武松打虎”的故事,现在亲眼目睹过江龙一个人打死一头超大野猪、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是说留下来看热闹。
过江龙点了点头,让他们继续呆在树上,走开几步便掏出省厅奖励的保密手机给马长腿打电话。
那白脸女看见过江龙打电话,立马叫道:“哇,你人长得帅,手机也帅——在这里都有信号!?”
这话过江龙爱听,于是要马长腿去通知她的亲戚来接他们。
感觉到那男孩子有了一点点的醋意,过江龙便不再理他们,默默抽完烟后把竹背篓在茶树上挂好,拿了铁弹弓往山脚走。他想再打几只野鸡——刚才被大野猪拱竹篓弄坏了三根野鸡毛。
随着过江龙的离开,山谷里变得安静了。
但是,野茶山这边是清静了下来,古樟镇却喧闹开了!
原来啊,白脸女是古樟镇镇长杨林泉的侄女、是雪峰县副县长杨清泉的女儿,而红脸男是林业局常务副局长侯光辉的儿子。年轻人是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野猪,但杨林泉在接到马长腿的电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把两个小家伙骂了无数遍,但手底下却不慢,赶紧组织人员进山接应,然后又把电话打给侯光辉、让他安排镇林业站的人也进山!
镇政-府和镇林业站鸡飞狗跳,再加上马长腿、亮生师傅和其他三辆去拖野猪的摩托在轰鸣,整个古樟镇想不喧闹都不行!
当然,镇里的热闹与此刻的过江龙无关,他一个人去打野鸡。
放开“魂力球”的过江龙沿着一条废弃的小路下山。这条小路铺满了厚厚的落叶,黑黄的落叶中不时可见几簇蘑菇在探头探脑,就连过江龙这样的“山二代”如果不仔细观察也很难发现这是一条小路。
出了野茶林便是满眼的灌木丛,荆棘遍布藤蔓缠绕;在远处的枝头上,过江龙看见了好几群的“上树鸡”、起码有30只!
这让他大为惊讶。
因为“上树鸡”是家鸡,不是野鸡,过江龙绝对能够分辨出二者的区别——在这里生活着一群“上树鸡”,难道这附近还住有没搬去古樟镇的人家?
如果说这山下还住有人家,那为什么这条路却根本没有人走过的痕迹呢?
犹豫了一会,他对着那群“上树鸡”吆喝了一嗓子,那群鸡受到惊吓,“咯吱咯吱”飞下树、慌慌张张跑远了。
过江龙连忙追了过去,拐过几道弯后、发现那群“上树鸡”跑进了一座破旧不堪的吊脚楼。
用牛头苗寨的经验来看,这座吊脚楼应该有二、三十年没住人了;用“魂力扇”一扫,楼内的情况便一清二楚:一楼的地面是厚厚的鸡粪,墙角长满了苔藓和杂草、有几只母鸡坐在窝里下蛋;连接一楼和二楼的木楼梯已经开裂,此刻那群上树鸡就在楼梯上惊魂未定;二楼没有任何家具,空荡荡的,只有火塘在孤单地张大着嘴巴;屋顶的树皮不再整齐、歪歪斜斜着显得杂乱,估计是被大风吹乱的——那风吹破了杜甫的茅屋、自然也能吹乱这吊脚楼屋顶的树皮。比较有新意的是、一蓬小草在屋顶上蓬勃生长!
嗯,看来那些“上树鸡”是由这座吊脚楼的主人搬走时遗漏的家鸡繁衍发展而来的。
好吧,他认为是鸡、家鸡的鸡,没想到是机、机会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