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旺泉敲了敲桌子:“不扯谈了,打牌打牌!”
过江龙一愣,发现有了脱身的机会,连忙站了起来。
“好,打牌!”李茂德跳起来,又对陈婷婷和余韵悠笑道:“你们两个美女帮我打、打翻他们!”
余韵悠拉住气呼呼的陈婷婷,对李茂德笑道:“你们玩,我和婷婷喝茶。”
“麻坛四帅哥”上了牌桌,茶室这边清静下来;古灵溪检查了一下水壶后对二女笑了笑,捧着那根漂亮的野鸡毛开心地出了包厢。
陈婷婷一把拉上茶室的帘子便垮手垮脚地躺下了:“踏马的,开了一天的会,累死了——诶,姐们,帮我揉揉!”
余韵悠轻轻按着陈婷婷的额头,奇怪地问:“你不是不喜欢参与公司的事情吗、怎么今天去开会了?”
“没办法,股东大会,必须参加。”
二人是好几年的闺蜜了,余韵悠自然知道陈婷婷的大部分事情。陈婷婷老爸做花炮做出了一个上市公司,给了陈婷婷5%的股份;公司总部设在启特大厦,里面有她的办公室,但她一般不去上班,除了拿工资拿分红、其他一概不管,是花炮公司着名的“不管”高管。当然,做为股东、在开股东大会的时候还是要去走个过场的——就这么一个走过场、我们的陈婷婷同学都觉得累!
唉,看到这里,亲爱的读者朋友,您会不会羡慕嫉妒恨?
我不知道您的感受,但余韵悠肯定是不爽了,手上用劲、把陈婷婷按得鬼叫起来:“痛呢,姐姐!”
余韵悠没好气了:“那你帮我按!你才开半天的会就喊累,我天天坐办公室呢!”
陈婷婷赖着不起来:“以后我帮你按,今天、你必须帮我按!”
余韵悠奇怪起来:“你这是什么逻辑?”
“嘻嘻,就冲我刚才没对过江龙发飙!”
“你没对他发飙关我什么事呀?”余韵悠脸红了。
“那是我给你留面子!”陈婷婷舒服地翻了个身。
余韵悠“切”了一声不领情:“那你去发个飚给我看看?”
陈婷婷享受着头部按-摩,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半晌又说道:“我看过江龙也不是一个胡说八道的人啊,他怎么就说我财运不佳呢?还有——他说是‘感觉’、难道他对我有感觉?这不科学啊、他应该对你有感觉才对吧?你们有夫妻相、你们……”
“喂,你再讲鬼话我不帮你按了哈!”余韵悠又脸红了。
“好好,不说不说!”陈婷婷翘起二郎腿晃呀晃地:“伍胖子说陈喜双很相信他的感觉——你觉得可能不咯?”
余韵悠摇了摇头:“我看见过他们在一起吃饭,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哈,就是你大闹包厢、扯过江龙耳朵那次吧?嘻嘻……”
余韵悠呼地一巴掌拍在陈婷婷肩上:“八卦重要还是财运重要?”
“当然是财运重要!”陈婷婷立马认真起来:“这么多同学在这里、他为什么偏偏只说我财运不佳?难道我真的会出事要破财?在哪方面破财?钱?车子?房子?”
余韵悠根本就插不上话,只好听她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
“……我没什么现金,拢共才80来万,全舍(丢)了也算不上破财吧?车子是120万买的,开了三年多、不值钱了!嘶——难道是房子?这也不可能,去年才买的新房子,总不会说垮就垮了吧?”
自说自话了半天、陈婷婷没找到疑点,只好咬着手指发呆。余韵悠打开她的手,说道:“还有一样你没说,股份——你最重要的财产是股份……”
“对对!”陈婷婷猛然醒悟,但马上又说道:“股份更加不会出问题!就算公司经营不好,也可以重组、还可以‘卖壳’!反正不会退市、不会破产!”
那年月的上市公司就那么牛叉!
余韵悠点了点头,她也没想明白,只好有一下没一下地帮陈婷婷按-摩,就当是安慰了——这倒霉孩子,平白无故被人说“财运不佳”,心里不爽呢。
有人不爽就憋着、有人不爽就发飙——炮仗脾气的陈婷婷本来想憋着,但终究没憋得住,一骨碌爬起来大吼:“过江龙你给我过来!”
这大吼,声振寰宇,赛过河东狮吼!
余韵悠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呀?”
那边的“麻坛四帅哥”也吓了一跳!
过江龙正要回头去看呢,陈婷婷已经大军压境兵临城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拖:“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财运不佳了?起来,你给我起来!”
小心地躲着陈婷婷的伟岸胸脯、过江龙心里那个郁闷啊,苦笑不已:“我们打牌呢,我一走就三缺一了!”
在省城麻坛有一句这样的话:宁愿拆别个的屋、不要散麻将的棚!
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哪怕你去拆别人家的房子都可以,就是不要去拆散一桌麻将!
激战正酣呢、你中途拖人走造成三缺一,你就罪该万死!比拆人家的房子还该死!
陈婷婷自然知道这规矩,于是冲着茶水间里的余韵悠招手:“你来帮他‘挑土’(替人打牌)!”
余韵悠双手乱摇:“我不会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