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过江龙主观上不愿意和陈婷婷产生交集、客观上不了解具体情况,于是闭嘴。
陈婷婷也许是说得口干了,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又歪头问过江龙:“你自己觉得——你的感觉——准不准?”
过江龙苦笑着点了点头。我能告诉你我这是从那来自陈家井自称是“龙”的家伙那里学来的吗?我能告诉你我帮别人“望气”还没出过错吗?
见过江龙承认了,陈婷婷又说道:“那你帮我一个忙好不?明天你去花炮公司‘感觉’一下我爸爸,看他是不是也是‘财运不佳’?他股份最多——如果真的是公司股份的原因,那他肯定比我还要财运不佳!”
这话有理。
但过江龙一口拒绝:“我明天要去衡-山……”
“去衡-山?那方便得很,火车多的是——你明天上午帮我看一眼就走,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
过江龙还是摇头。
陈婷婷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你帮我这个忙,我就告诉你悠悠的私人号码!”有钱人一般都有两个手机号码,一个对外,一个对内。
过江龙赶紧摇头!
看见过江龙一脸惶恐,陈婷婷乐不可支:“哈哈,你就真的那么怕她?说说,为什么怕她?那么多人追她呢,你倒好、怕她!哈哈!我看你不是怕、是喜欢她对不对?由爱生怕、想得到却又怕失去,是不是?”
茶室内很热闹,麻将桌那边更热闹——有了余韵悠这个“班花兼校花”的参与,“麻坛三帅哥”神情亢奋!
麻将在星城泛滥成灾,亲戚们见面往往是筷子一丢就从饭桌转移到牌桌,同学聚会那就更加不得了、不开三桌那就算不上同学聚会!同事、朋友之间三句话不离麻将,至于做生意拉关系——您回去先把“业务牌”学好了再说!
耳濡目染之下,在省城几乎就没有不会打麻将的人,只有“不喜欢”打麻将的人,即便您再不喜欢、但您绝对会打——看都看会了嘛!书上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就是这个意思。
余韵悠自然也会打麻将,她在那里坐姿端庄、笑盈盈地抓牌打牌,让“麻坛三帅哥”心旷神怡!
但她的麻将水平就不敢恭维了,上桌第一把就点了李茂德的“炮”,李茂德乐得哈哈大笑:“60块!给钱给钱!”
余韵悠拿过自己的名牌包包准备付钱,向旺泉却笑道:“你是帮阿龙‘挑土’(替人打牌),肯定是他出钱。”
伍胖子附和道:“就是就是!他那屉子里有钱,他赢了我们好几百了,你正好帮他输掉!”
余韵悠也不矫情,放回包笑道:“这样啊——那就看你们的手气了哈!”
事实证明,打牌既要靠手气、更要靠水平。余韵悠只是一个麻坛菜鸟,和三个身经百战的麻坛老将打牌、自然是变成了“输得不亦乐乎的小姐姐”!不大一会儿,屉子里原先的400多块就只剩下40块在苦苦支撑了。
三大“帅哥”原先被过江龙压制得死死的,这下终于从余韵悠这里找回了一点“尊严”,一个个心花怒放!
当过江龙来到牌桌看见余韵悠的麻将牌时,不禁扯着耳朵摇头:这傻妞、人家已经“碰”了三万,她还在那里眼巴巴地等着“吃”三万呢!
陈婷婷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了那三个三万放到余韵悠面前:“鬼妹子,别个都碰了呢!”
余韵悠“呀”了一声,这才发现过江龙已经来了,回眸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太会打,快输完了……”说着就要起身让位。
李茂德他们正爽得不要不要的呢,哪里肯放她走?
向旺泉笑道:“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你继续打!”
伍胖子把过江龙像赶蚊子一样地赶:“你滚咯!赶紧滚!”
李茂德笑得眼睛都关门了:“美女打牌,你出钱!”
陈婷婷见过江龙和余韵悠进退不得,于是伸手把余韵悠按了下去:“你打咯,怕什么嘛?你出手气、过江龙出技术,你们两个开‘合资公司’!”
这话有点容易引起歧义,在三大帅哥的挤眉弄眼中、过江龙和余韵悠的脸都红了!
陈婷婷搬了一张椅子让过江龙坐下,自己趴在余韵悠的椅子后面看牌,当她看见余韵悠又抓了一把“烂牌”后就没了兴趣,咋咋呼呼地跑到其他三人那里去转悠,又说说笑笑着给他们续茶——陈婷婷是巨富加巨-胸,这可比服务员的服务高了好几个档次!
三大帅哥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一个个兴奋得满面红光!
在陈婷婷那巨大的能量影响之下,向旺泉和伍胖子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李茂德就不一样了——虽然是在打麻将,但李茂德觉得啊,这颇有几分“才子雨夜读书、佳人红袖添香”的意思;虽然喝的是茶,但他硬是觉得有“红酥手、黄藤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
余韵悠瞥见过江龙在那里坐得笔挺,心里暗暗发笑,摸一张牌就问过江龙怎么打、上家一出牌就问过江龙怎么办,把过江龙郁闷得不要不要的:不会打牌你就让位噻,占着茅坑不拉-屎,还要别人给你递手纸——你到底要闹哪样?
情窦未开的过江龙在那里懵懂无知,其他四人却看清了状况:余韵悠眼波流转、巧笑嫣然,一颗心都在过江龙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