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兰亭就这样沉默不言的盯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如果要她说,她只会说陆景淮活该,她只会站在沈南歌的立场上说陆景淮得到如今的下场是他应得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对沈南歌做出那些过分的事,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行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有多过分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有这个时间在这伤感,不如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见到南歌就离人家远远的。”陆民面色严谨的道了一句。
看着坐在病床上旧伤未好就添新伤的儿子,他生不出半点心疼。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虽然他也喜欢沈南歌这个儿媳妇,但毕竟陆景淮有错在先,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替陆景淮上门说好话。
至此,陆景淮跟沈南歌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站在门口的时川看着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这样感伤的模样,不是没想过安慰他,只是安慰他的话刚到嘴边脑海里就忍不住想起沈南歌一次又一次被他害的支离破碎死去活来的模样,更是满脑子都是沈南歌为了他失去孩子几近癫狂神智不清的模样。
“她,还会回来吗?”
陆民跟代兰亭离开后一会儿,陆景淮突然开口问了时川一句。
时川脸色微微一颤,堪比吃屎还要难看。
思绪之后,他想,才说:“我不知道,但是之前有听说过她这次出去打算跟徐裔在外面呆一段时间……”
“徐裔?那个男人跟她什么关系?”
时川眉头一皱,侃侃的说:“哎哟我的大哥啊,沈南歌跟徐裔什么关系你就别关心了,她既然愿意跟徐裔离开,那她跟徐裔的关系不就有一经很明了了吗?你为什么还是要惦记她呢?”
之前是个聪明人都知道人家跟你已经没有可能了。
这句话时川没有说出口,对他而言有些太残忍。
虽然他也生气陆景淮之前对沈南歌做过的那些事情,但沈南歌的离开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何况人家在病房也明白的说了不会让陆景淮死,她要陆景淮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生下别人的孩子,这就已经足够了啊。
另一边。
沈南歌跟徐裔成功坐上去往三角地带的轮渡。
蒋曼已经被关在轮渡里潮湿的小黑屋子里。
彼时,沈南歌跟徐裔正坐在轮渡餐厅里,在他们对面,巍巍坐着一个长相阴柔、堪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杨树。
“真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惨,我说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被陆景淮折磨成这个样子呢?”杨树主动开了口,只是话里的态度有那么些许的嘲讽。
沈南歌听闻他的话,翻了个白眼:“所以呢?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想嘲讽我?”
杨树哎哟大叫一声,连声音都柔和了许多:“哎哟我的宝贝啊,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嘲讽你,我就是生气你被陆家那小子折磨成这样,要不是你拦着,老子真的想去要了他的狗命。”
“你别在这说风凉话,你如果真想做一件事,你就不会来询问我。”沈南歌一副‘我把你看得透透’的模样,声音不疾不徐。
要说杨树跟她的关系有多好?
其实也没多好。
至少在她看来,她跟杨树的关系也不过就几年前在国外餐厅在哥哥的指引下见过一面,至此彼此都没有联系。
杨树无声叹了口气,转头将视线落在一旁徐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