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锦道： “这些上古之事太过遥远，那时只怕连凡人都没有，女娲娘娘尚未成圣吧？”

鸠鹊点头道：“这是自然，那时是上古神灵繁盛之时，没有凡人。有的乃是龙凤、麒麟、各飞禽走兽之妖族，巫即为妖，巫咸国便是妖国了。”

洪锦道：“那上古周国又是什么？”’

鸠鹊道：“是麒麟之国。周御王是麒麟之子，子民也大都是妖族之走兽。那时候诸多妖族血脉昌盛，不亚于如今之凡人，可惜，天地之气终有尽时，当大家都想夺天地造化时，就注定会打起来。”

关于天地大劫之事洪锦也有耳闻，所谓龙汉时期正是一场大劫的开始。如非那场大劫，恐怕当今天地依旧是上古神灵的天下。

那位陆压道人曾经说过他要以杀渡劫，洪锦初时不懂这话中之意，如今再想想，似乎这道理和天柱山上的杀戮有些类似。不要以为天地生灵昌盛是一件好事，恰恰相反，当大家都想变得更强大，拥有更多时，必然会与其他人起冲突，而这样的矛盾靠好说好话是没有用的，只能不死不休。

洪锦道：“打赢了的便成圣，打输了的，便失去所有。那周御王输了，所以连上古周国都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但这事和紫光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鸠鹊笑道：“若不是她，这周国岂能灭亡。而整个龙汉时的大劫，真正的赢家便只有紫光夫人一个，她把上古周国搞得天翻地覆，就连整个都城都变成了如今的天柱山。姐姐说她最聪明，便是她可不学后土娘娘，舍了自己成全旁人，而是让所有人都成全她一个，她掠夺所有人，只有如此，方是真正的大聪明，大快活，大自由。”

或许是向往起了紫光夫人当年荣光，鸠鹊语气急促道：“洪小哥哥，你杀了那天玑后的尸身丢在了何处？”

洪锦心中一动，反问道：“你要一具烧焦了的尸体做什么？”

鸠鹊道：“烧焦了？总有一些残留的吧，快把尸骸给我，我要献给主人。旁人都不信你能杀得了他，我若取了尸骸，正好为你分辨一二。”

洪锦淡淡一笑道：“只是如此？鹊姐姐，你把小弟当傻瓜吗？你说玄灵斗姆是最聪明的人，掠夺天下苍生为己用，而你也想做这样的聪明人，现在却要为我做事？”

“以己度人，鹊姐姐怕是想要为自己得到这具尸骸吧。容小弟想一想，你要这么一具烧焦的东西做什么？”

鸠鹊面色一变， 如同第一次认识洪锦般，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道：“洪小哥哥真是个妙人，难怪敢领着这么一点儿人闯入天柱山。可惜，我想要的东西你拿去了没用，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你就把那具尸骸送我吧。”一边说着，又要把软绵绵的身子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