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口吃的不至于!”柳依依笑着看向钱夫人,“以咱们这交情,夫人还能少的了我一口吃食吗?”
“柳小姐说的是,不知柳小姐今年多大了?”
“十七岁过了,”柳依依端起茶喝了一口,“你们这里是不是讲虚岁,那我就是十八了!”柳依依心里得意,穿越过来一下年轻十几岁,正值青春啊!
“十八了,那比我家路言还大了几个月,他年底才过十七岁生辰。”
钱夫人见柳依依吃点心吃的专心,听到钱路言的名字一点反应没有,心里有数,“不知柳小姐想寻个什么样的夫君?”
“还未想过!”
“那要是有人各方面都很好,还对你忠贞不二,事事依你,你愿意给他机会吗?”
“说不来,”柳依依认真想了一下,还是想象不到,“或许要等有人这样做了我才知道!”
“你这杯茶凉了,不能再喝,我再给你沏一杯!”钱夫人让下人把桌上茶具撤下,又换了新的一副茶具。
钱夫人动作轻柔流畅,先用开水烫壶,又用茶匙把茶荷里的茶叶拨入壶中。
高冲、低泡、分茶,钱夫人做的行云流水,偶尔还会给柳依依解说几句。
“好了,柳小姐,你请品茶!”
“夫人真是太抬爱我了,你精心泡的茶给我喝,而我只能牛嚼牡丹。”柳依依端起小茶杯一口干完,就像完全忘记钱夫人交代她要三口喝完一样。
“柳小姐恣意洒脱,我很是喜欢你的性子。不像我们家路言,做事一丝不苟,平日里他泡的茶最好,讲究颇多。譬如要什么冬至的雪水,夏至的无根水,他珍藏的茶饼也很多,不是好茶不喝的,我于茶道上不如他。”
“娘,弟弟也没有那么讲究,丫鬟泡的茶也能喝的。”钱萱觉得自家母亲说的有些直接,很失礼。
钱夫人对钱萱的话置若未闻,“不知柳小姐平日里有什么消遣?”
“平日里就喜欢给人看病,没有病人的时候就逮几只兔子,剖开肚皮看看脏腑,完了再拿针线缝起来。”柳依依似乎明白了钱夫人的隐喻,说话间特意加了一点料。
“柳小姐真是大胆又自在,不像我们深闺妇人,见识只有这一府之天,整日围着丈夫儿女转,心中全然是为了他们考虑。”
“这样牺牲挺大,我肯定是不愿意的。”柳依依虽然反感钱夫人这样来试探提醒自己,但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还是明确告诉她,了了她的心事。
“我就说柳小姐是个通透明白人,不然怎能有一身好医术,救济病人!”钱夫人得了柳依依的话,心里好受一些。
柳依依的今日意思很明确,她现在不喜欢钱路言,也不会被他感动而嫁进钱府来。只是自家儿子的心事,当娘的最明白,钱夫人今日主要的目的是让柳依依意识到和钱路言的差距与不同,断了和钱路言往来的心思。
既然柳依依这般通礼,钱夫人觉得让柳依依严厉拒绝钱路言的示好也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