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有人可怜我,有人讥笑我,虽然我不想去做通房,却有人想去攀高枝儿。谁人去白夫人面前诽谤我,我心里有数。不过,现在时过境迁,能跟着师父和姐姐重获新生,我十分知足。”
“你能想开也好!”柳依依暂时不支持桑榆去报仇,虽然现在的她已脱了奴籍。但当时在白家受伤的时候,她是丫鬟的身份。在大周,主人随意打奴仆不过是寻常事,只要不死人,一切好说。就算死人,没人状告追究,只怕也会不了了之。这一点,柳依依凭一己之力无法改变。
“嗯!”桑榆说了一晚上心里话,轻松不少,“我命挺好的,要不是姐姐你们当初带我回来,我在那个吃人的地方,活不了多久的。”
“傻孩子!”柳依依打着哈欠,又揉了一把桑榆的头发。
“姐姐,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桑榆含着笑催柳依依回去睡觉,“天色已晚,这里有我就好,姐姐快去睡吧!”
“乖!”柳依依回到卧房后直接进了空间,她这一觉得睡久一点,睡在外面只怕不过一会就得起床。
恒温手术间里,孙明珂已经在地上铺了单子,裹着手术衣睡的正香,小九儿情形稳定,她终于可以睡下。
柳依依蹲在孙明珂面前,看她脸上的伤痕还是很明显,心里放心不下。明日一早,自己就带着小马几个去找凶犯,以小马几个对宁远县大街小巷的熟悉程度,说不定能找到真凶。
柳依依这一觉睡得很香,香到孙明珂给小九儿喂了两次药。她才醒来。
小九儿已经清醒,柳依依把他和孙明珂又挪到外面,清醒的人不能长时间待在手术间里面,这是她和孙明珂的约定。
天色微亮,柳依依推开房门,准备去灶房转一圈。吴婶早饭做的早,此刻去,只怕就有吃的。
“咦?元柏齐,”柳依依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元柏齐,被吓了一跳,“你怎么悄无声息的?”
“柳姑娘请见谅!”
“早饭吃了没?一起用点?”柳依依见元柏齐一身尘土,满脸风霜,忍不住又细看一眼,这么帅的小伙可不要被岁月摧残的太快啊!
“多谢!”
吴婶把饭摆在堂屋里,此时风寒,怎么能坐在院里吃凉风呢?
由于天色太早,其余人等均未起床,桌上坐的只有元柏齐和柳依依,柳依依埋头苦吃,睡了那么久,是该饿了!
“凶手找到了,”元柏齐淡定开口,“一共四个,是个江湖团体,专门收钱给人办事!”
“什么?”柳依依反应半天才发觉元柏齐说的是昨日伤了小九儿的事。
“收了白家二小姐白莲儿乳母一百两银子,”元柏齐面无表情,拿筷子的手却十分用力,“雇他们划伤孙姑娘的脸。”
“混账东西!我××××……”柳依依愤怒非常,什么玩意儿,敢对自己的人下手,“只怕是白莲儿的主意吧?”
虽然是问句,柳依依却用的肯定语气。想来就知,一个乳母怎么会有一百两银子,就算有,只怕也舍不得去雇凶划伤孙明珂的脸。
“是!”元柏齐答的肯定,“人已审问好,你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配合?”柳依依翘着腿不说话,两只眼睛不停转动。
柳依依恨不能一刀把白莲儿捅死,伤了小九儿,划了孙明珂的脸,她别想逃。
“送官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