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面面相觑,一百两银钱,够他俩干好多年了!两人交换一下眼神,这位姑娘难道要他们把壮汉关进大牢?也不是不行,就是得把银子给上头分一些,即使那样自己也能落下不少钱。
“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衙役和蔼极了。
黄寡妇没看见柳依依的动作,根本没有想到衙役已经倒戈,“官爷,这还有什么问的?这些人把我男人打了,你们快把他们都逮走啊!”
“一边去,”衙役不耐烦的瞪了黄寡妇一眼,“不许打扰官差办案!”
“官爷!”黄寡妇谄媚的声音中透着不满,自己的五百个大钱可不能打水漂。
“官爷,她不在场,说的话不准,我们都是当事人,我来说吧!”柳依依指着黄寡妇,说的恳切。
“官爷,听我说!他们一群人打我!我要告他们,快把他们抓去审问。”壮汉扑到前面,一身破烂衣衫,混着锅烟煤的皮肤和满脸鼻涕泪痕,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官爷,你们可不能听他一面之词!”柳依依拉过受伤最严重的小马,“我们是互殴,可没有单方面打他。你看我弟弟被他打的,脸肿的跟猪头似的。”
衙役看看小马的狼狈像,忍不住点头,确实有点像猪头。
“官爷,我们这一群孩子都是三花婶的弟弟,娘家人!”柳依依声音拖的很长,俯视着趴地上的壮汉,眸中闪过一丝算计,“所以,这不是什么案件纠纷,只是家务事罢了!”
“原来如此!”衙役明白了柳依依的意思,家务事不需要官府经办,内部自行解决。自己不用插手,放任不管就能得一百两,再好不过。
另一个衙役也一副了然的神情,原本以为这女子要状告壮汉,自己少不了从中周旋安排,现在这样的局面他很满意,不用给上头人分钱。
“既然如此,我们就回了!”衙役很喜欢柳依依的大方,这样的事再来几回都可以。
“大人,不能走,你们可是收了我银……”黄寡妇不知两个衙役为何这般行事,嚷着要两人按说好的来。
“刁妇,”衙役拔开手中佩刀,立马止住了黄寡妇的话语,“再敢胡搅蛮缠,我立马送你进大牢!”
黄寡妇被衙役吓得缩在一边嚎哭,偷瞄着壮汉的惨样,心里七上八下,十分惊慌。
“官爷,三花那婆娘就没有娘家人,他们都是骗子!”壮汉眼见衙役要走,声音不由加大,自己身受重伤,再要打趴这群小子,已经不可能。
“官爷,我们是三花婶收养的弟弟,没有律法规定收养的弟弟不算娘家人吧!”
“官爷,他欺我姐姐没有至亲,把我姐姐打的将死,我们做弟弟的,不能给姐姐撑腰吗?”
“官爷,官爷……”
小马一众人围着两个衙役,热切的证明自己就是三花婶的娘家人,把衙役烦的不行。碍于银票的力量,两人忍了,但对壮汉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和睦。
“都给我住口,”柳依依站在中间吼道,“官爷事忙,哪有功夫听你们说话,快给官爷让路!”
衙役满意的看了一眼柳依依,这姑娘识时务,“家务事自行解决,我们管不了!”
“老大,里正叔来了!”瘦猴的声音突兀响起。
里正看到两个衙役,一时不知今日的五两银子该不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