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加多多的糖!”小马朗声应道,又笑着去泡茶。黄莺儿是常客,和众人相处起来没有那些讲究,性格和柳依依一样直接。
“雪娘,你最近是不是头皮容易发痒?还爱掉头发?”
“柳姐姐……”雪娘正在挠头,被柳依依一句话问的,手停在头上不敢动,“不好意思,我太失礼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失礼,”柳依依连连摆手,“莺儿知道的,我是个大夫,职业病犯了。”
“雪娘也知道,上次在钱家,你救白莲儿的时候她在场!”黄莺儿说完不忘和雪娘确认,“对吧?你见过依依姐的!”
“我知道柳姐姐医术高明,治好了钱家伯伯。”
其实,雪娘深受头痒的折磨,可母亲不愿她去看病。因为母亲觉得这是她不爱干净导致的,传出去丢人。
父亲却说这是因为她得病引起的,背着母亲悄悄找了大夫给自己看病,只是,喝了几副药都不见好。后来被母亲发现了,逼着她天天洗头,也没见好。
“父亲听钱伯伯说你治好了他的痛症,也想请你给我看病,只是……”
雪娘脸色纠结,她不能给柳依依说自己母亲不相信她的医术,认为她只是拜对了神才碰巧医好钱伯伯的。
“那今日不是凑巧了吗?你要是愿意的话,我给你看看?”
柳依依知道自己的医名只在城西管用,富人区的人民暂时还没见识到自己的医术。看着雪娘不时挠头,柳依依的职业病犯了,忍不住想扒开雪娘的头发,看看她的头皮。
“我自然是愿意的!”雪娘走到柳依依面前,“劳烦姐姐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雪娘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办法,试一试也好。
“奶娘听了偏方,日日用篦子给我通头也没有好一点。”雪娘乖巧的坐到小马扎上,由着柳依依和黄莺儿给她解头发。
“雪娘,你怎么不早说,要不是依依姐说,我都没发现你这个毛病?”黄莺儿掏出一把梳子,认真的给雪娘把头发梳散。要是雪娘早点告诉自己,自己定会把她带到依依姐这里来看病的。
“我母亲说不是要命的事,让我好好洗头就会好。”
“你自己能摸到头上有小疙瘩吧?”柳依依拔开雪娘的头发,仔细检查完,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嗯,奶娘说是红色的小疙瘩,母亲说是被花园的虫咬的!”
“不是虫咬的,这是痤疮里的一种,脂溢性皮炎。”
柳依依说着和黄莺儿一道给雪娘梳头发,“你头皮毛囊皮脂腺的开口过度角化,过量分泌的皮脂排泌不出来,在里面堆积,形成一个丘疹。这与皮肤油脂的分泌有一定的关系,还有内热的原因,在夏天或秋天是很常见的。”
“依依姐,听不懂,能治吗?”
黄莺儿问出了雪娘的心里话,雪娘露出渴望的神情看向柳依依,柳姐姐说的对,她这个病就是夏日里得的。
“当然能治啊!”柳依依肯定的语气让雪娘心中的希望更盛,“实际上,要治这个病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