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宋怀云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开柳依依的手,他常常有一种困惑:柳依依不是真的心悦于自己,她只是想哄骗自己给她做助手。
“不要生气嘛,”柳依依轻轻拍拍宋怀云胸口,“你这么喜欢我,为了我进步一些不好吗?”
“俗话说的好,技多不压身!”
“再说了,你如此聪明,跟着我,保管你三年就能出师。”
宋怀云偏着头不理柳依依,她还真是上心了,什么话都往外冒。
“咳……咳……”手术床上的老人突然咳嗽起来,被绑着的双手也用力向上抬,想要将嘴里的东西取掉。
“老丈,不要动,我现在就给你取管子。”柳依依用注射器将气管导管里的气抽掉,一边拔管一边还喊住宋怀云说话,“现在就是带不住管的现象,给他把嘴里的导管取掉就好了。”
“老人,现在感觉好着吧?”
“好,好,我还想瞌睡!”老人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这一觉睡得太香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好眠。
“想睡就睡吧,有我守着你,万事放心。”柳依依拍着胸脯保证,老人很快入睡,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往常做完手术,你不是让病患清醒不睡觉吗?”宋怀云见老人睡得香甜,没有耐住还是问了一句。
“怀云啊!”柳依依十分欣慰宋怀云的举动,看来这小子有些上路了,“我很开心你问我这个问题,这事说来简单,我先给你说说这个全身麻醉相关知识吧!”
“不了不了,”宋怀云不想与柳依依在这样的环境下单独相处,“突然觉得好生疲乏,这里就劳烦你了!”
“怀云,你真上道,”柳依依笑着看向宋怀云,“你已经有了麻醉医生的觉悟,原本术后苏醒这事就是麻醉医生的活,但你既然要劳烦我,我……”
“哎呀,好困!”宋怀云伸着懒腰就往外走去,留柳依依一人坚守。
这一夜十分漫长,柳依依和孙明珂换着休息,直等到将老人的引流管拔掉后,才将人挪回永升堂病人厢房。
天还未亮,宋怀云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闭目养神。老人的情况早已稳定,在空间里差不多待了好几日的时间。柳依依放心的和孙明珂、阿真挤在隔壁的厢房,呼呼大睡。
这一觉,柳依依直睡到天光大亮。
“糟糕!”柳依依醒后没有洗漱,直接奔到隔壁。此时天色不早,龚大夫等人定然已经来了,柳依依还未给老人换敷料贴,一时心中颇有些慌张。
“柳大夫,你来了!”龚大夫坐在床头,热情的欢迎柳依依的到来,“你这伤口缝的不错,比家师还缝的好。”
“你已经见过伤口了?”柳依依有些心虚,也不知他看到敷料贴没有。
“是啊。”龚大夫心中不无遗憾,明明说了今日动刀,没想到这老丈昨夜里没忍住疼,这才使得柳依依两人连夜给他动刀。
“没想到老丈的病情如此复杂,变化如此怪异,”龚大夫接着诉说遗憾,“我昨夜就不该回去,真是错过了。”
“龚大夫,不必抱憾。”柳依依清楚龚大夫的遗憾,“我一会就去铁匠铺打器械,等东西出来了,你第一个练手。我给你提供猪皮,你看合适不?”
“不合适,”龚大夫没有停顿的说出原因,“哪能让你给我买猪皮,练技艺当然得自己买。”
“无所谓。”猪皮价格很低,柳依依确实觉得谁掏钱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