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美妇人反悔,孙明珂利落的取出一根银针。这边的柳依依已经将小姑娘的衣袖挽起,露出胳膊。
银针不细,呈粗扁状,美妇人和迟来的戚家大舅母都深吸了一口气。
柳依依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罐子,夹出里面装的酒精棉球,快速给小姑娘手臂消毒。
就在众人好奇酒精棉球的时候,孙明珂已经将银针扎进了小姑娘的皮下组织。
“嘶~”美妇人不忍直视,偏头不再看女儿。
孙明珂动作利落而熟稔,针刺入皮肤后没有立即取出,过了片刻才拔针。就在戚家大舅母以为结束时,孙明珂又取了两根银针,在针眼的上下再次下针。
“好了吗?”一套针法下来并没有费多少时间,美妇人却觉得十分漫长,好在女儿十分配合,一声痛也没喊。
“好了。”孙明珂已经收回了银针,正用酒精棉球擦拭。
“小妹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的厉害吗?”柳依依对孙明珂的针法很有信心,看小姑娘身子舒展开来,差不多就能确定症状已经好转。
“我好了,谢谢大夫!”小姑娘脸色看不出有多大变化,但整个人的精神好了许多。
“真的好了吗?”美妇人立马上前,抬手轻抚着小姑娘的脸颊,“我儿不痛了?”
“好多了,不太痛了!”虽然小腹还有一点隐痛,但比起先前来好了太多。
“不痛就好!”美妇人握着小姑娘的手不愿放开,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自己替女儿受罪。
孙明珂收好针囊后又转身回到床边,将手搭在小姑娘脉上。
“还要再看吗?”美妇人有些诧异,“方才不是说好了吗?”
“方才只是暂时给小姐止痛,并没有看诊。”孙明珂将小姑娘另一只手拉过,接着把脉,“经行腹痛哪是这般快能治好的。”
“啊?那岂不是还要遭罪?”美妇人先前还欣喜终于有人能治得了女儿的痛症,没想到治疗还需一个漫长的过程。想着孙明珂手捏的长针,美妇人就忍不住心悸。
“夫人放心,要治小姐的腹痛,可以不施针,喝汤药也是可以的,只是见效慢一些。”孙明珂似乎能看穿美妇人心中所想,立即出声解释。
“那该如何治?”
“小姐是寒凝血瘀导致的经行腹痛,每日一剂泽兰汤配合暖宫丸服用就成。”见美妇人面带疑虑,孙明珂又继续解释,“泽兰汤里有泽兰、续断、红花、当归、柏子仁等药材,用药后能起到疏肝解郁、活血调经的疗效,也能缓解腹痛。”
“红花?可是会致人不孕小产?”
“夫人不用担忧,这个方子里的红花用量十分少,依着小姐的体质我又减了量,不会发生你想的这种情况。”
“这位妹妹年纪不大,离成亲还早着吧?”柳依依见美妇人不想给小姑娘用药,连忙帮腔,这病若是不治,痛起来是会要人命的。“现在就把药喝上,等成亲的时候,说不得腹痛之症就好了,不用考虑微量红花带来的影响。”
“夫人不放心的话,也可以不喝药,每月葵水的前后五日施针治疗。”孙明珂将两种治疗方案都提出来,由着美妇人和小姑娘选,反正治疗结果差不了多少。
“那还是喝药吧!”美妇人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劳烦姑娘下药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