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该去寻你一道的。”孙明珂听了柳依依的叙述,一时对阿花的剖腹产有些好奇。
“等过两日拆线,咱一起去吧!”
柳依依凑到孙明珂面前,伸手欲翻看挂着的鲤鱼。孙明珂竟然做起鱼干,看着就很有食欲。
一排大小一致的鲤鱼,挂在背阴的屋檐下,孙明珂手上还有一条。
“别动,里面是砒霜!”孙明珂因着手套上沾染了砒霜和鲤鱼的粘液,不敢上手拍柳依依,只得厉声制止。
“放砒霜干啥?毒老鼠吗?”柳依依看看挂鲤鱼的位置,老鼠不一定爬的上来。
“我做的是拔牙偏方——鲤鱼霜。”孙明珂手上动作没有停下,“也就是《本草纲目》里面记载的‘离骨散’。拔牙的时候用筷子沾些药粉,就不会疼了。”
“那快教教我怎么做?”柳依依紧紧盯着挂好的鲤鱼,“这个知识点我必须得学会。”
“简单!”孙明珂已经将塞满砒霜的鲤鱼挂好,端着木盆去清洗。
“取十两重鲤鱼一尾,去净内脏,将砒霜一钱密封于鱼腹内,将鲤鱼挂于无鼠无猫无风之高处,待鱼皮上长出一片白茸茸的霜毛,刮取霜毛,用瓷瓶装之备用。”
“听起来简单,只怕做起来难。”柳依依想了片刻,便将此事抛于脑后。
接连几日,柳依依都在看顾木公子,孙明珂则在院里盯着她的鲤鱼。
鲤鱼霜是有剧毒的,整个制作过程都不能离人眼,以免被人误食,就算伤了猫猫狗狗也是不好的。
“木公子,勾脚啊!”
柳依依手里只差一把戒尺,否则,就是一个严师形象,督促着木公子术后康复训练。
“柳大夫,我家公子这个伸腿——勾脚的动作已经做了一刻钟了……”木管家满眼心疼,话里多少带了点焦急。
木公子额上已经浸出一层薄汗,木管家拧着热帕子给他擦拭。
“一次两刻钟,”柳依依不满的瞪了木管家一眼。“术后康复训练不做到位的话,后果很严重的。要是关节粘连,以后你家公子得成小跛子。”
“管家,我坚持的住。”木公子表情坚定,认真做着动作没有停下。
“这才对嘛!”柳依依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嗑着瓜子,“忍住痛,以后才不会再痛。”
木管家既心痛木公子康复锻炼的艰辛,又不忍他放弃。毕竟,柳依依说过,不做好锻炼,以后恐怕会瘸。
“公子,想吃什么?小的一会去安排!”木管家不能替木公子受苦,只得从衣食住行上给自家公子找宽慰。
“柳小姐,留下一起用饭吧?”木公子没有回答木管家的问题,转而看向柳依依。
“不了,我今日得回去吃烤鱼呢!”
明珂烤的烤鱼天下第一香。
柳依依想着就忍不住垂涎,“都被你说饿了,我走了,明儿再来!”
柳依依笑着告辞,潇洒转身。
“柳……”木公子见柳依依已经出了屋门,遂不再多言。
春兰为了报答柳依依对阿花的恩情,特地请她爹爹在山涧里的泉水里,打了几条活鱼来做谢礼。
柳依依初看翘着尾巴的活鱼还有些吃惊,连连给春兰说她治不了鱼,由此闹了个笑话。
黄昏时分,孙明珂抓起水缸里的一尾活鱼。
“啪”的扔大木盆里,接着抡起一根木棍将活鱼敲晕。
鱼不再翻腾的时候,孙明珂才利落的刮净鱼鳞,又拿了剪刀,从鱼肚下的小眼往上剪。
掏鱼肚腑的时候,孙明珂极其小心,里面有个苦胆,烂在哪里,哪里的鱼肉就会发苦。
“你在杀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