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那些特殊的令牌,柳依依收起来就更加心安理得。
“谢过陛下!”
“朋友一场,你唤我名字就好。”
“那可不行,我要是叫顺嘴了,哪日忘了场合,被文武百官听了,只怕唾沫星子就得把我淹死!”
“随你吧!”云澈笑的爽朗,柳依依总算又和以前一样随便了。
柳依依小心翼翼的将金牌收好,这才看向云澈。
“陛下,你最近休息的不好吧?瞧这眼圈青的,我给你开几副安神的汤药喝喝。”
柳依依说着就走到桌前,往砚台里添了水研墨。
“治理国家虽然是你的责任,但你也得循序渐进慢慢来,你这样透支身体着实不可取。”
柳依依示意云澈坐到自己身边,她一把拉起云澈衣袖,手就搭在了他的脉上。
可怜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现代也就是一个才毕业的研究生,就挑起了家国重担。
“你摇头作何?”云澈轻声开口,“可是我病入膏肓?”
“你身体好着呢!我只是可怜你太过疲惫。”
云澈再次笑了起来,眸中如星光璀璨,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可怜君王。
“我给你说真的呢!”柳依依顿时有些焦急,“你这身体目前看来是没大问题,长期积累下去,准会累垮的。”
“多谢你关心!”云澈说的真心。
如今的大周千疮百孔,自他登基后,昼夜难眠。大臣们不是催促他解决先帝遗留的问题,就是叫穷叫苦,竟无一人忧心他的身体。
“你可别不当回事啊!”柳依依提起笔开始写药方,“要我说,这天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柳依依此话一出,云澈很明显的愣住了。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她一人敢说这样的话。
“君守君道,臣尽臣责。”柳依依说起大话来很不容易收住,“你不能一个人将所有事做完,一个好的领导要会管理手下的人才,知人善任。假若他们做的不好了,你再去训斥纠正不就对了,何苦累自己。”
“嗯,你接着说。”云澈向柳依依微微靠近,凝神听她说话。
柳依依注意到靠近的云澈,突然意识到自己吹牛吹的有点过了。人家一代君王,至圣至明,那需要听自己胡咧咧呢?
“我说的都是瞎话,你不要放心上。”柳依依换上一副讨好的语气,“人常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改明儿我送你几本史书,保管你看了能悟出些治国道理来。”
柳依依盘算着,抄写《资治通鉴》、《二十四史》会费不少功夫,得拉上孙明珂帮忙才行。
云澈很感激柳依依的好意,但对她的慷慨有些好奇,“你怎会有史书?”
“是呢!我怎会有史书?”柳依依笑着反问,“都是我家先祖撅人祖坟撅出来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