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珂带着疑惑坐了下来,这几月来,柳依依把脉的技术精进了很多,寻常病症很快就能确诊。
难道,王篾匠的脉象极其古怪?
否则,柳依依也不会直接放弃诊治,让开位置叫她来。
孙明珂将指尖搭在王篾匠手腕上,凝神感受他的脉象。
“换手!”
过了好一会儿,孙明珂还在垂眸把脉,惹得屋中之人大气也不敢喘。
“劳烦诸位出去等候,人多了会使我们静不下心来把脉。”孙明珂直接开口赶人,惹的王篾匠的家属很是害怕。
“大夫,可是……可是我家男人的病很严重?”
“我们还未诊出病症,请你稍候片刻。”孙明珂也摸不清王篾匠病症,只能先让人都出去,好让柳依依带王篾匠进空间做个全身检查。
“那就有劳二位大夫了!”王篾匠的娘亲和媳妇儿均是胆怯害怕,旁人都能看出她们步子同时发飘。
“有劳宋副将!”孙明珂朝妇人微微颔首后,转头望向宋怀云,“我们诊病的时候,不能被人打扰。”
“放心,只要我在,任何活物都进不了屋子。”宋怀云将佩剑抱在胸前,看的众人又往后退了几步。只怪院子太小,把人逼的差点上院墙。
宋怀云自然知晓孙明珂和柳依依的打算,长久以来的相处,让他们默契十足。
他出了屋往院中去,带着扶风和沐雨也远离了屋子。
“王叔,你这病究竟是何症状?”柳依依再次询问王篾匠,根据他和家属的描述,这病是无缘无故的发作,没有一点征兆。
接连这几日,他都是寝食难安,卧病在床。
柳依依皱眉看着王篾匠的脸色,除了神情有些憔悴,真是一点也不像是个病人。
加之他的脉象,极其正常,可以说与常人无异。
柳依依先前还怀疑是自己医术不精,没有掌握把脉的精髓。然而,孙明珂得出的结论和她的相同。
这就很是不可思议了!
总不至于,王篾匠在装病?
“大夫,这些日子以来,我吃不下睡不着,也下不了床。”王篾匠语气里都是惋惜,“可惜我前些日子砍的那些竹子,还没有破开,也不知有没有被雪压住?”
“我看你家屋檐下堆了不少竹子,应该是你家夫人和娘亲给你放上去的吧!”
“那还好!”王篾匠刚庆幸完竹子没事,又低头看向摊开的手,“我这病真是害人,停这几天工,得耽误多少事……”
“哎——”王篾匠再次叹气,他很怕这病一得下去就好不起来。
“王叔,你腿能动吗?”柳依依很想直接上手试探,稳妥起见,还是先让病人自己活动。
“腿?”王篾匠掀开被褥,双腿在他的控制下左右移动着,不过一眼就能看出他双腿乏力,移动幅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