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们出门前可是规划好的,轻装出发,减少累赘。
“我想一路义诊回宁远县!”孙明珂放下书本,认真看向柳依依,“以前跟着爷爷的时候,每年外出义诊时间很多,帮助了很多百姓。如今,咱们也算是有了能力,我便想把这件事做下去。”
“你这个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来,我完全支持。”柳依依顿时明白了孙明珂的意思,买辆马车行障眼法,让人以为她们施的药物都是马车上带来的。
一辆马车确实装不下多少东西,义诊施出去的药材多了,就怕会让人发现端倪。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孙明珂凑近柳依依跟前,捂着她的耳朵低语,“多一辆马车,你和宋副将便能同坐一车……”
“好啊!孙明珂,你学坏了!”柳依依笑着推搡孙明珂,“不过,你为我打算的真不错,这个原因比义诊的原因更让我喜欢。”
“由此便不会打扰我看书。”孙明珂接着补了一刀。
“哼——”柳依依抄起双手,假意不理孙明珂。
不过片刻,见孙明珂没有搭理她,她又开始喋喋不休。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马车上看书伤眼睛。”
“我的眼科门诊还未解锁,暂时给你配不了眼镜。”
“你一个学医的,怎能不好好爱护眼睛呢?即使不爱护眼睛,也要爱护身体。”
“你知道人过度劳累会怎样吗?”
“猝死!”孙明珂终于开口接了一句。
“你知道还如此?”
“我不劳累,我没有从辰时上手术台到半夜三更……”
“我怀疑你在内涵!”柳依依十分怀疑孙明珂说的是她,因为孙明珂知晓她前世常常从早八点干到晚十一二点,最后猝死在手术台上。
“不用怀疑,我确实在内涵你。”孙明珂合上书,闭上眼,开始默背《汤头歌》。
“万般辛苦为哪般哟?”柳依依摇头叹气,接着掀开车帘。看着器宇不凡、神采奕奕的宋怀云,瞬时少了郁闷,又精神十足的找宋怀云说话。
北方的正月还很高冷,时不时就能遇到结冰的路面,这一路走的十分缓慢。
第二日黄昏,两辆马车停在一处村落外。
宋怀云徒步走进村庄,过了一刻钟后返回。原来他是去寻屋借住,天色将黑,好不容易赶到这处村庄,他们打算休息一夜再走。
这样的天气,在马车内过夜恐怕会将人冻硬。
跟宋怀云一起来接柳依依几人的是这个村庄的村长,一个四十来岁的健壮男子。
“几位贵客,快请进!”村长十分热情,将几人迎进了他家的院子。
一进的院子,正房一溜有五间房,东西还有几间厢房。
村长家人不算多,挤一挤就腾出了三间房。
“村长叔,我们是大夫,想给村子里的人义诊!”孙明珂看着还未黑的天空,直接出言和村长商议。
他们的时间不多,义诊只能放到今天傍晚。
“还有这等好事?”村长媳妇儿喃喃自语,怎么也不敢相信两个女子是大夫,还肯义诊。
村长挡在自家媳妇儿身前,热络的和孙明珂聊了起来。这事真不真实,试一试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