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小午他娘真的活了?”
“人家神医说我婆娘压根没死,只是昏迷了而已。”赵二牛被村民堵在家门口,解释的久了,渐渐失去耐心。
真是的!小儿子他才看了两眼,就被这些人绊住了腿脚。
“昏迷?”
“就是晕过去了,相当于睡得太死!”
“不可能,我娘摸过你婆娘的脉,说是没有了摸不着,不是死了是什么?”
“你说这话啥意思?是要咒我婆娘呢?还是咒我做鳏夫啊?”赵二牛立马不乐意了,挽起袖子就要上前。
“二牛哥,我不是那意思。”来人知晓说错了话,连忙认错,“我是说那神医医术好,这简直是起死回生啊!”
“可不是吗?”
“要我说,这是二牛媳妇儿命大,才能遇着贵人相救。”
“你说得对,当初,她人还是咱们一起出力抬到义庄的。”
“只见过往义庄里抬死人的,还从未见过义庄往外抬活人的。”
村民们已经不管赵二牛说的解释话,兀自找人聚做一堆开始闲聊。他们的娘亲、媳妇儿或是妹妹嫂子们都去了里面屋里,就为了看看二牛媳妇儿是不是真的活了。
赵二牛四处看了一圈,拔腿回了屋,只留下赵小午给这些看众们搬椅子拿板凳。
“诸位请回吧!小午他娘还得坐月子呢!”柳依依堵在卧房门口,开始撵人。
村民打着看望病人的幌子来的,赵家几口人都是和善,不好意思赶人走。
柳依依自然没有这些顾虑,明儿她也是要走的人,就不会在赵家村久留。因此,撵起人来也特别有底气,不怕得罪人。
“月子坐不好可是会落下一身病的……”孙明珂也悠悠接了一句,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立马起身,纷纷告辞。
小午娘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身子骨定是差的不行,可不能让人误会是她们打扰了人家坐月子!
“大夫说的是,坐月子要紧。”
“小午他娘,我们改日再来看你,天黑的很了,你早点休息。”
“看着你好好儿的,我们也就放心了。”
“是啊!小午娘,不用起身,我们走了。”
一大群人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走。送走村民,赵二牛几人总算松了口气。赵家村里的人多少都带些亲戚关系,不是同宗就是同族,最是不能得罪。
“柳大夫,辛苦你们了!”赵二牛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村民突然到来的缘故,夜深了还没安排几人吃饭休息。
“爹,我去煮面。”赵小午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向灶房,他家中的妹妹跟在后面,看来是要去做帮手。
“小午——”赵二牛叫住赵小午,“多卧几个蛋!”
“知道了,爹。”
赵小午声音从灶房传来,人已经动手烧火。
赵二牛家门外,点着火把的村民又成群结队的回去。
“你看她舌头没有?”
“你摸她手了没?是热的还是冷的?”
“要看眼睛才对,眼睛里面有人影没?”
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差不了什么,赵家村的男人们,此时就逮住媳妇儿或者自家姐妹询问小午娘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