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婶不用担忧,小狗子流鼻血这症状常见,不算什么大病。”柳依依开口解释,“医者常说火热熏灼往上走,意思就是燥热比较重的时候人就流鼻血。比如说春日干燥夏日炎热,咱们北地比起南边更显天干气燥,有的孩童就容易发生流鼻血的症状。”
“像有的孩子,脾胃有积食,中焦就堵了,上焦心火不能下行,产生肺热,肺一热也容易流鼻血。小狗子倒没有这个问题,他舌头中间没有很厚的舌苔。”
杏婶点点头,只耐心听着,不敢出声打断柳依依。
“小狗子这属于阴虚肺燥,这种天气让他鼻子总是干痒,总想去抠,一不留神,就流鼻血了。这就是肺燥缺津液了,没有津液就容易摩擦生热,鼻血就容易冲出来。”
杏婶再次点头,总觉得柳依依说的很有道理,让她不能反驳也插不进嘴。
“这症状要如何治呢?”柳依依没有卖关子直接回答,“倒也简单。”
“杏婶,你一会去药铺买些藕节、芦根和白茅根来给小狗子煎水喝。”
“藕节、芦根和白茅根?”杏婶惊讶的眼睛圆瞪,这些都算不上药材啊!
那荒山上的白茅根和河边田埂边的茅根,根本就没有人要。藕节也简单,秋日里卖藕人那多的是,根本卖不上价钱。
这三样东西,即使去药铺里买也是极便宜的。
“对,就这三样。每次各取一钱半,放到一起煎水喝。煎个两刻钟的功夫就成,要是小狗子不爱喝,你就加点糖煎。春日夏日每隔一天喝一次,秋冬日就不用喝。”
“这能行吗?”杏婶有些不敢相信,想不通地间无人要的野草能治病。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没起效用来找我!”
“柳大夫,我不是这个意思。”杏婶的老脸上染上一丝羞赧,“我是觉得这些东西得来简单,没想到能治病。”
“杏婶,其实草药很神奇,有的时候一味药就能治好病。简单的草药功效却不简单,只要对症,就能药到病除。”
“原来如此。”杏婶点点头,对柳依依的话十分信服,“我一会儿就去买些来煎水给小狗子喝。”
怪道人都说柳大夫和孙大夫医术高明呢!今日只听她说了几句,就觉得孙儿流鼻血的症状能治好。
杏婶心中舒坦,虽然药还未给小狗子喝上。
这时的大夫与人看病,常常自己下了诊断就给病人抓药,而不告诉病人患的什么病,是如何为他医治。
即使偶尔告知病人也说的不甚详细,他们还会保密药方,生怕被旁人学去。
对比之下,柳依依和孙明珂耐心细致的与病人解释沟通,反而显得突出,让病人心中十分感激。
“柳大夫,我再多问一句。”
“杏婶只管说!”
“那三样东西,到秋日里十分好得,我寻思着……可否自己去山上挖些来存着明年用?”
白茅根、茅根和藕节太过常见,随便一挖就是一大把。药铺里即使只卖几文钱,她也不想浪费银钱去买。
“当然可以!我让你去药铺买便是因为如今正值春日,白茅根只长了叶子,根茎还未长老,不能用来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