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金夫人看出柳依依和孙明珂的打量,率先出口打断沉寂,“我家老爷这病在头上。”
“不知金老爷有何病症?”孙明珂直接询问,不针对病症看病,光凭猜测是治不了病的。
“我……我这头上长了……”金老爷难以启齿,面色有些犯难。
实际上,这些年来他都很犯难。
人常说“头上生疮脚底流脓——坏透底了”。
很不幸,这两样他都占了!
但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坏,乐善好施、慷慨解囊都是乡邻给他的美誉。
作为一个正常人,要是被人知晓他得了这种病症,真的很难与人相处。
尤其他还是一个生意人,最是讲究诚善经营的生意人,也是看重脸面的生意人。
他曾无数次梦见过被人知晓头顶生疮的秘密,那下场真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所以,他只得悄悄治病。可那些大夫太让他失望,没有一个能治这病症不说。他还得好声好气,施些银钱给人家封口。
他这病,万不能让人知晓!
金老爷面色晦暗不明,脑中浮现的往事让他心酸。
虽然他脚底流脓的病症,在一年前被大夫按治鸡眼的方法医治好了,但头上生疮的病症就是不好。
如今的他,最怕人说他是头上长疮——顶坏!
哎——
真是愁煞人也!
“头上长了东西?”柳依依看着金老爷,他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还真看不来里面长了什么。
“是,我家老爷头上生了几个疮!”金夫人小声说着,生怕被金老爷听了不畅快。
“金老爷,劳烦你把头发散开,让我们看看。”
金老爷立时为难起来,“让我夫人与你们说说不成吗?有的大夫就只把脉!”
要不是两个侍女将柳依依和孙明珂的医术说的出神入化,金老爷还真不愿意让女大夫看诊。
如今又让他把头发散开,他的老脸顿时有些发红。
“不成的,得亲眼见了才能清楚你的症状。”
“必要时,可能还得上手。”柳依依补充一句,与病患沟通要到位。不然,等检查到一半的时候,病人拒绝配合,那就进退两难了。
“老爷——”金夫人凑近金老爷耳语几句,片刻之后,金老爷妥协了。
罢了,多少大夫都见过了,再加上两个也无妨,料这两个女大夫也不敢把他的病症说出去。
金老爷由着金夫人将他头发解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皮耷拉着不愿再睁开。
柳依依扒开金老爷的头发,一点一点检查他的头皮。只听闻金夫人说他头上生疮,要亲眼看看是哪种疮才能确诊。
“金老爷,你这生的不是疮啊?”
“什么?”金老爷震惊的动也不敢动,声音都带着丝颤抖,“那……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