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虾饶命啊,我不应该死,我可是家里三代单传的独苗,现在未到法定结婚年龄,没能娶一个漂亮的老婆回家,你们千万不能杀我啊。”古恒用装出的哭腔胡说一气,也不管元亨帝国的“法定结婚年龄”是几岁。
“大虾饶命啊,我也不应该死,我爹给我定了一门娃娃亲,我还没有圆房呢,万一我的小命没了,我担心我的娘子会伤心得立马改嫁的。”孟西也胡说一通,不管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伤心得立马改嫁”的娘子。
岳凯归听完古恒和孟西的胡话后,面上竟露出微微一笑。
被抓的辟天教徒们发现古恒和孟西的理由似乎十分充分,竟能打动颇为苟刻的“主考官”岳凯归,也纷纷跟着说起自己老婆的事来。
有人说,他的老婆前些日子跟他吵了一架,回娘家去了,要是他的小命没了,就没人去劝她回来了。
又有人说,他看上了一个窑姐,答应娶她回家做老婆,要是他小命没了,恐怕天下就没有人像他那么富有爱心,把那个窑姐娶回家了。
还有人说,他娶的第三个老婆不够漂亮,刚刚被他休掉,他曾立志要娶完天下丑女,如果他的小命没了,那天下的丑女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修武派群豪们默不作声地听完辟天教徒的陈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要不是对他们的恶行了如指掌,真想推荐他们去领一个最富爱心的亲善大奖。
好不容易等他们说完,岳凯归脸色一沉,冷冷道:“这么说来,你们个个都不应该死啰?不行,今天阎王爷已经跟我打过招呼,说地下的肥鬼太少,地府里的油不够用,要我送几只肥鬼去给他煎油。这样吧,你们说一说,谁最应该死。”
所有的辟天教徒都左顾右望,不敢乱说一个字,最后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停在哈勒身上。
“大虾,我不应该……”哈勒见大家把他“推举”出来,不得不哭喊道。
岳凯归佯装发怒道:“错,掌嘴!我要你说,谁最应该死。”
孟西装出一副满脸愤慨的样子,抢先道:“大虾,我替我大哥说,最应该死的是他这些饭桶手下。我大哥是辟天教堂堂的参事,在东风门中的地位比门主还高,这些饭桶手下见我大哥位高权重,就拼命地拉我大哥下水,怂恿我大哥做坏事。所以你们要杀就杀这些饭桶手下,所有杀人放火的坏事都和他们有关,跟大哥和我们两个多大关系。”
“不错,不错,最该死的是我这帮愚蠢的手下,要不是他们笨到了家,我就不会被……所以要杀就杀他们吧。我可是一个大好人呀,平常我总是对他们说,要好好做人,心不要太黑,可他们从来不听我的话,老是去抢老百姓家的牛羊,抢不到牛羊的,还要去抢老百姓家漂亮的姑娘,抢不到漂亮姑娘的,还要去抢不漂亮的姑娘,谁敢反抗就把谁一刀砍了。他们真该死,求求你们赶快杀了他们吧。”哈勒一口气说完,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似乎辟天教中就数他最老实了。
“大哥,你这样说我们,就太不地道了,每次去打猎时,都是你下的命令,每次抓到的漂亮姑娘都是你先玩,每次抢完别人的东西你还要我们杀人灭口。我们出生入死帮你做了这么多事,到头来你还把一切罪行推到我们身上,真令我们做兄弟的感到心寒啊。”一个辟天教徒不服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