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个还不跟我过来。”哈勒从远处返回,向他们招手道。
古恒和孟西不知道他回来有什么事,只得提心吊胆地向他走去。
“古兄弟,你刚才吃了熊心豹胆了吗?居然敢当面顶撞辟天教主,还像个出嫁的大姑娘,慢吞吞地不听教主的话,要不是我拼命地在他面前说好话,你这条小命早就没有了。”哈勒怒气未消道。
“谢谢,谢谢哈大哥了。”孟西点头哈腰道,见古恒面容冷峻,没有丝毫表示,便用力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古恒这才勉强道:“谢谢,哈大哥帮我的忙。”
哈勒道:“算了,大家都是好兄弟,说谢就见外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们,以后千万千万不能再胡乱说话,当面顶撞圣教主。圣教主对你们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意,已经把你们的左右副参事一职给撤了,还叫我以后要好好管教你们。你们俩以后千万不要再出什么茬子,否则连我也陪你们一块遭罪,可就衰到他奶奶家了。”
“对不起,哈大哥,今天的事让你多费心了,以后我们俩一定好好地听你的话,争当辟天神教‘十大杰出青年’,为神教鞠躬陪睡,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是不是,寒毛?”孟西胡扯了一大堆,也还不忘让古恒赞同他的话。
古恒漠然道:“是,听话,陪睡,垫背……”
哈勒笑道:“听话就好,听话就对了,其实你们俩也不用过于担心,教主还说,要是以后你们立下大功,还是可以考虑让你们官复原职的。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们俩一定要好好努力,尽心尽力地为圣教主办事。”
“一定一定,从今以后,教主和大哥叫我们往东,我们一定不会往西,叫我们往南,我们一定不会往北。”孟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你叫我往东,我虽然不往西,却可以往南往北;你叫我往南,我虽然不往北,却可以往东往西。
古恒又淡漠地“嗯”了一声,算是对哈勒提出的要求进行应答。
“好,那就好,你们俩在我手下好好干,还怕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吗?今天是我们辟天神教大败玉女冰心道名震天下的好日子,我们一起过去跟兄弟们喝几杯,高高兴兴地庆祝一番!可惜啊,圣教主不近女色,也不许我们沉溺女色,要是这些玉女冰心道女弟子落到我东风门手里,我保证今晚分给你们每人一个,让你们尝一尝神仙玉女是什么滋味……哈哈!”哈勒无比猥琐地笑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孟西也跟着笑道,心里却在想:八杆瘦肉老子都看过,还在乎尝一尝什么神仙玉女的滋味吗?
古恒跟在他们后面一言不发,眼前又浮现海秋荻那痛苦、绝望、怨恨的目光,那目光竟比冰雪剑还要犀利,刺入他灵魂的最深处……
古恒和孟西跟随哈勒来到玉女冰心道会客大厅,只见几百个辟天教徒或蹲或坐或站,聚成几十个圈子,有大口喝酒大声猜拳的,有凝神投骰放手一博的,有嘻哈玩闹挑衅比斗的,简直快把整个会客大厅翻个底朝天。
古恒轻叹了一声,没想到这曾经清虚静笃、整洁简朴的修真之所,一夜之间竟成了满目狼籍、乌烟瘴气的玩乐之处,对哈勒说要上茅房,出去好一阵子才重新回到会客大厅。
这时从嘈杂的大厅角落传来一曲幽怨的二胡声和几个清脆响亮的快板声,古恒问了旁人才知道,原来辟天教的中空门还请了专业的“乐队”上华山来为辟天教的大获全胜的助兴,不过这乐队前来“庆贺”所唱的曲子听起来却有股说不出的辛酸和愤懑。
古恒听到后好奇心大起,循声再靠近一些,发现这个“乐队”的主要成员看起来的确有点特别。
乐队的“主唱”是一个十五、六岁长相清秀的小姑娘,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身上还留有刚刚跟别人纠缠扯斗过的痕迹;乐队的“伴奏”是个老头,双肩佝偻年老力衰,但敲起快板来使的那股劲,像是敲在周围辟天教徒的身上,估计辟天教徒把他们“请”上华山来,用的工具应该不是轿子而是大刀或者木棒。
只听那个小姑娘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