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つ ▽ )孔大爷,你们村里之前上报有凶兽出没,难道就是那群小狐狸?”
正在唆面的孔保民一怔,反应过来后放下面碗摇了摇头。
“( ?_? )不是,这事谁上报的?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呀。”
白德古微微诧异,还要再问却听邓桂枝开口。
“哎,小白你不知道,你大爷他从去年就不当村长了。”
孔保民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对对,这事我之前忘了说。”
“现在不都提倡改革发展经济建设,我这岁数都拖国家大胯了,就急流勇退下来了。”
白德古瞬间恍悟,难怪以前感觉孔大爷家人来人往挺热闹,现在感觉他挺清闲。
“(つ ▽ )那我们这顿饭不蹭岔劈了吗,应该去新村长家蹭。”
白德古开口试探,就听邓桂枝冷哼一声。
“小白你得亏是来我们家,要不然你还不知道上哪个寡妇家才能寻到人。”
孔保民一听拿手捅自家老伴,邓桂枝翻了个白眼侧头怒斥。
“咋滴,他孔二楞干得出来,还不让我说呀。”
“人家小白来肯定是林业局有任务,干完了人家就回去,你跟孩子说这个干嘛?”
吴雪花眼见孔保民不停给老伴使眼色,顿时明白这里面肯定有事。
“大娘,我大爷说的对,不让说就不说呗,坏人自有天收拾!”
邓桂枝闻言叹气“话是这么说,可他孔二楞干的那就不叫人事。”
白德古端起空碗盛面“大爷大娘,咱们不是外人,有啥你们就说说呗。”
孔保民看了一眼,发现院外没有人,这才叹了口气。
“去年我退下来,孔老歪的二小子,也就是孔二楞便当了村长。”
“他起初说是在隔壁省铁矿联系了工作,将村里几个刚结婚的年轻人带出打工。”
“工资确实不少,一开始也见往家里拿钱。”
“可后来听跑回来的憨蛋说那边矿塌了,把村里几个年轻后生都拍里面了。”
“当时是孔二楞拍胸脯保证有钱赚,村里年轻人才去矿上干活。”
“出了事乡亲们自然找他,让他出面去要个说法。”
“还真别说,那小子滚刀肉的泼皮手段还真有用,再加上那老板想息事宁人赔了不少钱。”
说到这里,孔保民叹了口气,有点不愿意继续往下说。
邓桂枝冷哼一声“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他孔二楞将钱截了吗。”
“他还逼着那几个年轻寡妇和他睡觉,这样每个月才能从他那里拿到定额抚恤金。”
白德古瞪大了眼睛,心说这是个人才呀,堪称是抢女霸女鱼肉乡里。
“( ?_? )不是,这样你们居然不去告他?”
吴雪花一脸疑惑,显然不明白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 -ω?)怎么告?找谁告?告状不用花钱啊?”
孔保民叹息一声,一连三个反问,把吴雪花问的一懵。
“( ?_? )不是,事情不应该是。。。”
白德古看向吴雪花反问“咱们来的路上你见过几辆车?”
吴雪花闻言一怔,她魂一直在后面追,根本就没注意好吧。
“一共三辆,一辆是私人的面包车,另外两辆是电力局和防火办的巡检车。”
一直盯着面条的唐广厦开口,长这么大他还没吃过纯西红柿卤的面。
“哎,小白以前来过,知道我们这孔八洼四周都是荒山野岭。”
“地就那么些,一年到头勉强够乡亲们吃饭。”
“虽然政府给修了路,可是村里没有特产,也就没有可以经营的买卖。”
“之前也来人研究过扶贫项目,可这山上种不了几棵树。”
“也来过想开发旅游的,上山转了一圈扭头就走,说是一堆破石头没啥好看。”
孔保民将这几年藏的心里话一兜子倒出来,感觉心里舒服不少。
“乡亲们手里没钱腰板不硬,走路光去一趟市里就得两夜两天。”
“咱们也不认识人,上哪告他都不知道,让他知道还得带人上家作闹好几天。”
“呦,孔大爷这是打算告谁呀?”
就在这时,流里流气的调侃声从门外传来。
院中几人齐齐看去,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闲汉溜达进院。
男人剃着一个大光头,正午光线照射直泛油光,明显出门前还打了发蜡。
褂子扣子系错,领口衣角明显差了一截。
两条裤腿一长一短,不是卷起,而是故意如此打扮,能看出修剪痕迹。
脚上布鞋一穿一趿,走路每每都能带起点土来。
就这么一副欠揍的气质,愣是让他拽的跟攥着二五八万一般。
“这孙子谁呀?”吴雪花下意识开口,随后才意识到了沁沁还在一边。
孔二楞闻言不气不恼,看了一眼改装过的皮卡,尤其是后斗里的两台摇摇车。
“老孔,家里这是来了哪个村开小卖部的穷亲戚?”
“就这破摇摇车在城里早就淘汰了,二手市场十块钱一台。”
白德古闻言拍桌而起“(つ ▽ )成交,卖你了!我两块钱一台进的,含泪赚你八块!”
孔二楞瞬间呆愣,上下打量起了白德古。
“兄弟人才呀,敲竹杠有一手,要不然留在村里跟我干吧。”
“正好村里缺个小卖部,你有皮卡方便进货,卖货价格咱俩说了算。”
白德古闻言一乐“你倒是好算计,二分钱的瓜子加上油钱两毛卖都赔本。”
孔二楞一咧嘴“咱们可以按粒卖呀,到时候谁家过年不得买十粒招待客人。”
吴雪花伸手扶额,就感觉自己的魂到了,智商没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