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给男人带来了什么?
荣耀?地位?杀戮?死亡?
战争给女人又带来了什么?
吴雪花坐在书桌前,右手拿着笔,看着日记本上空空的一页发呆。
很明显,赛音纳兰的前半生是荣耀的,甚至能够当做小说的主角大书特书。
可他的后半生只有痛苦、悔恨、纠结、等待,直到死亡才获得了最终的解脱。
或许他抱着那半颗头颅的一刻,才是他这辈子最安心快乐的时候。
“哎!”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笔放下。
写日记只是她的习惯,用于记录她每天的心情。
可如今她自己都不明白,她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
转过天来,行动处里算得上是热闹异常。
虽然大家兴致不高,但是一二四队加起来凑够十人,屋子里好歹有些人气。
白德古将三位队友介绍给大家,然后沁沁就收到了包括薯片童子尿在内的各种礼物。
没办法,都说一家里最小的最受宠,沁沁就是行动处里年纪最小的那个。
“小白,你要的资料查到了,赛音纳兰的资料都在这了。”
资料科来人,将厚厚一叠资料摆在白德古眼前,其中包括他的履历战功出身。
白德古翻阅过前面的部分,看到后面终于明白为何他死后会模样大变。
“( ?_? )先天童子功?居然有人练这么狠的功夫!”
诸葛导弹从旁路过,看了一眼白德古面前资料忍不住错愕。
王连魁忍不住冷笑“呵呵,你好意思说别人?”
先天童子功,以后天之气淬炼筋骨皮,保留童子之身,炼精化做一股先天之气。
有这一股气在,便能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魑魅魍魉轻易不敢招惹。
这便是他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以凡力砍死镰鼬和荣螺女的原因。
而且那柄金刀只是象征性的装饰,倘若换一柄能兵,他的战力不输任何能力者。
只不过,有几点可疑之处,根据目前线索不足以分析。
假如荣螺女是赛爷爷的未婚妻,那他每日在海边难道是在等她?
镰鼬是盗取尸骨无疑,可从撒丁的生活轨迹看,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偷他的骨头有什么用?到底是谁控制镰鼬偷它?
荣螺女绝对不是操控镰鼬之人,因为它们属于两个体系的不同产物。
而且正常的荣螺女死亡不会爆炸,且先炸后响,让白德古想到了队长死的时候。
撒丁出现了,消失的红衣又去了哪?他的头骨被带往了何处?
一个个问题在白德古脑海中徘徊,可没有更多证据卷宗只能再次封存。
王连魁扫了一眼行动处,短短数月,物是人非。
一队少了一半,三队团灭,四队只剩小白,其余全是新人。
无奈的挠了挠头,他不禁看向了诸葛导弹。
后者正在纸上写写画画,他凑过去一看,居然是研究童子尿和黑狗血的化学公式。
“( ̄ω ̄;)都说傻人有傻福,这么看来我们二队还真得留着这个二傻子。”
S市往Q市的火车上,冯振兴和郝钢铁相对而坐。
“局长,上面的这个神安排,这不是给咱们Q市添麻烦吗?”
冯振兴瞥了他一眼,放下了今天的报纸。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不明白袁总局长的意思很正常。”
“咱们Q市的条件差,不止是待遇,包括基础设施和后勤保障。”
郝钢铁不是傻子,听了局长两句话顿时明白其中含义。
“你是说,袁总局长是给咱们一个机会,让上面的少爷们下来看看底层工作环境。”
冯振兴点了点头“这四个都是世家出身,那都是心高气傲眼睛长在天上的主。”
“到了Q市,一是能让他们磨练磨练,二是让他们明白下面人的苦。”
“等他们回去提及经历,说不得华夏总局那边能照顾咱们。”
“毕竟紧靠市政拨款,咱们特勤局的费用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郝钢铁深以为然“是呗,连个家属楼都盖不起,我都担心小白娶不上媳妇。”
冯振兴闻言苦笑“你以为光你担心,我也担心退休以后找不到合适老伴。”
“( ?_? )领导,咱俩说的是一回事吗?”
“(¬_¬)怎么不是一回事,我小时候可白了,你能担心小白就不能担心我?”
郝钢铁哭笑不得抓起搪瓷茶缸,颠了颠发现没水,摇头起身去打热水。
同一趟列车的餐车内,四个青年男女坐在一张餐桌旁。
“这牛排也太难吃了,一看就是在冰柜里冻了很久的陈年肉。”
“还有这冰激凌,根本不是纯奶的,里面还有冰碴。”
“这个配汤难喝的一匹,还有这个大列巴又干又硬。”
三角眼的青年一开口便喋喋不休,只不过他的眼神时刻留意队友表情。
眼见三名队友没搭理他,他的视线落在对面喝咖啡的女人身上。
“轻舒,你说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安排咱们历练用去这么个破地方吗?”
余轻舒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缓缓放下手中咖啡杯。
“忆苦思甜,老一辈最擅长的把戏,不过是想让咱们吃点苦头。”
说话间她的视线落在另一个青年身上,原本平淡的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
“把戏归把戏,这次是由我带队,我不希望出什么幺蛾子。”
“倘若与Q市其他小队发生什么冲突,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