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吨~哈~”
元沫风家里,除了白德古在认真喝牛奶,其余七人的目光全落在元沫风身上。
元沫风没有解释,看到白德古放下空杯,笑着拿起牛奶盒给他续上。
这次白德古倒是没着急喝,点头笑笑开口请教。
“能给我们介绍下傀儡术吗?不涉及你们元家独门技巧的部分。”
元沫风放下牛奶盒,对着白德古点了点头。
“傀儡控制一般分为三种,实线控制,虚线控制,虚实结合。”
“具体手法从名字上就能判断,实线控制传承最久,自打老祖宗研究出戏法便有。”
“追溯历史,能到古华夏神宗年间,祖师爷是腾牵丝。”
“虚线控制需要具备异能,优点是不易察觉,缺点是消耗极大持续时间不长。”
“我个人最喜欢虚实结合,这也算是当下傀儡师的手法主流。”
“即摆脱了纯实线控制的繁琐,又能保证以最小的消耗达成效果。”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环视一周,仿佛从他们的表情上读出了什么。
“看来你们是把我当做嫌疑人,我又恰好没有不在场证明,看来有点难办呢。”
口中如此说,元沫风脸上神情自然,一点担心的模样都没有。
白德古再次拿起牛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舔了舔嘴唇。
“有没有兴趣去现场看看?或许能帮上忙。”
四目相对,元沫风眯眼一笑。
“怎么?你信得过我?这时候难道不是请我回去问话?”
白德古伸手在桌面上轻轻一擦,将指尖拿到面前一看。
“你这屋子上下跃层两百多平,只有你一人出入痕迹,却能做到一尘不染。”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因为元沫风已经点了点头。
“闲着也是闲着,陪你们过去看看,或许还能受点启发。”
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在马路上,白德古下意识看了一眼后视镜。
“(¬0¬)别看了,王爵一八六零,你这辈子都买不起的车。”
“(¬_¬)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万一哪天我贪污腐败呢!”
吴雪花闻言嗤笑,干脆侧头看向窗外。
唐广厦不禁嘟囔“能等着捡别人早饭的人,腐败还能腐败哪去。”
司马沁沁只是笑笑,什么话都没说,毕竟被吐槽的白大叔已经很可怜了。
白德古收回视线,眼角余光在路旁一瞥,看到了一个表演皮影戏的大爷。
大爷鬓发白苍看起来有七十来岁,小摊不大,只有个三岁稚童一人看着。
稚童此时就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看皮影戏。
微微发黄的幕布上映出一个猪影,此时正指着一只猴子开口呵斥。
“哼哼,这一定是大师兄的障眼法。”
“它将那小姐姐打死,怕被师傅责罚,这才将这些食物变成蛆虫石头。”
白德古看得有意思,不由意识放出。一边开车一边留意。
没过多久,一个拎着大包小包的女人从一旁商店里出来。
走到摊子前,随便扔了二分纸币,伸手将看得入迷的稚童拽了起来。
“麻麻,我不想回家,我还想再看一会。”
稚童以前没看过皮影戏,初见正是新鲜之时,自然不愿轻易离去。
年轻女人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那发黄幕布开口训斥。
“家里电视什么节目没有,这种老掉牙的表演也就你看。”
说话间也不理会孩子沮丧的表情,连抻带拖将他领走。
大爷眼中多了一丝黯然,却依旧将表演进行下去。
直到大爷的摊位离开了意识探查范围,白德古都没见他等到第二位观众。
或许,有时候不是他们的表演不够精彩,而是我们太过行色匆匆。
心理如此想到,白德古逐渐的收回了意识。
案发现场,元沫风参观了屋中情况后摇了摇头。
“屋中没有布置实体丝线的痕迹,我能不能见见行凶者?”
白德古点了点头,开车带着元沫风前往市局。
马路对面,皮影戏摊上,大爷依旧在表演,依旧没有观众愿意落座。
白德古将车停在路旁,在众人错愕的目光里穿过马路到了摊子前。
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耳听得大爷用颇有韵律的声音吟唱。
“师父呀,人家找来了!你该偿命,我该充军,沙和尚做苦工,那猴子却溜得快!”
发黄的幕布上,猪影对着一人痛诉,换得的便是那人对猴子的不信任。
身后脚步声响,白德古意识一动,发现元沫风走到他的身旁。
随着他也落座板凳,二人就如同两个认真看戏的孩子,注意力全在皮影之上。
王爵一八六零车内,余轻舒遥望马路对面二人背影一阵无语。
“小地方的人就是小地方的人,宿舍没有电视,一个皮影戏都能吸引他们。”
隋千虎开口吐槽,随即微微仰躺,心说这车可比他的小破床舒服多了。
要不然,趁着他们看得入迷,在车上睡一觉如何?!
“呼呼呼~”就在他犹豫时,就听身旁均匀呼噜声传来。
紧接便就觉肩头一沉,侧头就见余轻波脑袋靠了上来。
许是睡姿不正,一道口水从嘴角滑落。
隋千虎瞪大眼睛赶紧将他的头推开,口水沾在他的肩头拉出了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