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正在点菜的余轻波微微抬头。
便听马达哈压低声音“那车寻常时候没什么问题,可偏偏不能走门口这条街。”
“寻常车一年出两次事故那算多的,可这车要是从这条街走,一天一次那都正常。”
“(???)σ这么邪门还有人敢把这车开到这来?”
唐广厦开口质疑,并推开了余轻波递来的菜单。
马达哈叹了口气“要钱不要命呗,那车因为总出事,所以相对的份钱少。”
“份钱?”余轻波一脸不解,显然没听说过这个词。
“(っ`-′c)份字为从刀,一分为二,意为将钱分成两半。”
“出租车每天都有固定份钱,扫不出份钱今天就算白干,还得倒欠出租车公司些钱。”
听了白德古解释,余轻波露出恍悟神色。
马达哈竖起大拇指“警察蜀黍你这解释有得水平,以后我就照着这么跟人扯蛋。”
“(っ`-′c)少拍马屁,你说的邪门不止于此吧!”
面对白德古的追问,马达哈再次小鸡啄米般点头。
“可是呗,这事还得从前面说起,那时候开四四九四四的司机叫刘志勇。”
“要说开车谁不是为了赚钱,Q市不算大,平时跑市区能有多少油水。”
“所以他就不信邪,非说是公司对车辆保护不当,这才导致经常出小事故。”
“于是他个人找了个修理厂,给车从头到尾一通大修,那回来公司哪能给他报销。”
“然后他就专跑这条线路,起初确实挣了不少钱,还天天在公司通讯频道炫耀。”
“可到了六月六号那天,他开到这时汽车失灵,一头就撞上了路边电线杆。”
“好家伙,水泥的电线杆都撞倒了,光是抢修电力就用了一天。”
“事后他家里人拿着维修凭证找到了修理厂,修理厂因此没少赔钱。”
“要说这顶多算个意外,可去年车队里同样出了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我记得他叫王怀波,为了保证安全,每天出车之前都先检查车况。”
“你们猜结果怎么样?”
耳听得马达哈反问,白德古一把将吴雪花递来的菜单按在桌上。
服务员不解的看着他,却见白德古微微侧头一笑。
“素炒饼九份,原味不加任何多余配菜!”
“(???)σ到海鲜餐厅你吃素炒饼?你多少是有啥大病!”
没等服务员开口,余轻波没忍住开口质疑。
白德古斜了他一眼“我又没给你点,沁沁、雪花、小唐、我,不正好九份吗。”
马达哈一脸呆愣,许久才出言试探。
“警察同志,你把我叫到这来不管饭?”
白德古翻了个白眼“我管你,谁管我呀?!”
“别避重就轻,赶紧交代问题,你又不是说评书,少给我留扣子下绊子抖包袱!”
马达哈一脸郁闷,可怜巴巴的抬头看向服务员。
“给我也来一份炒饼,跟这位警察同志一样就行。”
服务员拿着菜单,嘴里跟有棉花要弹一样,嘟嘟囔囔的就走了。
白德古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马达哈继续往下说。
“Σ(゜゜)我刚才说到哪了?”
眼见几人眼神不善,马达哈咽了咽口水赶紧回忆。
“对了,他每天检查车辆,可依旧小事故频发。”
“就在去年的六月六号,同一个电线杆子,汽车一头就撞上去了。”
“那场面老惨烈了,他本身人就偏瘦,安全带都没拽住他。”
“脑袋扎在电线杆上,整个头都怼进了腔子里。”
说到这里马达哈仿佛想到了什么,微微起身试探开口。
“听说汪营也死了,情况怎么样?是大卸八块还是全身脑浆子?”
白德古哭笑不得“你可积点口德吧,回头你不怕他们仨半夜拍你家玻璃。”
仿佛是想到了那副场景,马达哈打了个哆嗦,赶紧捧起热茶喝了一口。
白德古大概了解情况,发现桌上还有一份菜单没拿走。
闲着也是闲着,他干脆拿起来看了几眼。
“( ?Д?)ノ服务员,我们的炒饼做了吗?”
白德古一声爆喝,声音震得包厢房门乱晃。
没多久服务员推门探头“客人你的炒饼正做着呢!”
“ヾ( ?`?′?)??做着呢?我还说来海鲜城吃什么主食,点点鱼虾蟹吃饱就得了!”
“(⊙.☉)7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去后厨看看,要是没做就给你换了。”
众人眼见服务员匆忙离去,下意识侧头看向白德古,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不多时候服务员便跑了回来“客人,炒饼差点下锅,不过您放心,被我拦下来了!”
“您看吃点什么,这有新鲜的鱼虾蟹,尤其是青秋鱼,今早刚捞上来的。”
“(っ`-′c)行,那就把炒饼给我们换成面条,阳春面,白水煮,啥佐料都不加!”
“啪~”服务员手里的菜单竖着掉在大脚趾豆上,没多久她便哭着离开。
“客人,这是您点的五色斑,您看一眼新鲜的还吐泡泡呢!”
众人闻声回头,就见一名青年厨师左手拿着捞网右手端着盆。
网中斑鱼皮有五色,在众人看时慵懒的左右晃了两下。
余轻舒满意点头,厨师将鱼端走拎去后厨。
余轻波环视一周,目光落在吴雪花脸上。
“雪花你不吃点好的,这顿我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