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饥似渴,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白德古的身上。
他不是自己走出外馆,而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弹出,之前他沉浸在知识的海洋。
好吧,其实就是没钱吃饭,与其出去浪费时间不如多看会书。
身处右塔门外,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门上半幅对联清晰异常。
眼又迷,手又迷,看过就忘。
仅是一瞬间,白德古只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可仔细再品,又感觉什么都没忘,只是一种莫名的错觉。
“这个点的九零六人多,你不走别挡我的路,我着急赶车!”
听到身后声音,白德古目光微转,看到了凭空出现的上官豆蔻。
他微微点头侧身让开,伸手一引示意请她先走。
上官豆蔻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客气的从他身旁径直走过。
等她走出三步,白德古这才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二人步伐一致,距离始终维持在一米。
然后,白德古发现他的小心完全没用。
上官豆蔻推门而出,从始至终都没任何特殊动作。
“上官同志,请问一下,那扇大门什么时候换的手法?”
听到身后传来询问,上官豆蔻略微回忆了一下。
“大概从三年前开始吧,每个季度便会更换一次手法。”
“(゜-゜)一个季度一次?那万一不知道手法怎么办?”
“找给你印信之人,或者联系华夏总局,查验核实身份后自会有人告诉你。”
说到这里,上官豆蔻微微转头,用眼角余光看他。
“你的状况有些特殊,若是给你印信之人不想告诉你,你打电话去总局怕也没用。”
白德古心思一沉“不知道最近是何时换的手法?”
“半月前吧,我劝你好好斟酌,适当时间去一趟内馆。”
上官豆蔻言尽于此,做人最忌讳交浅言深。
该说的她也说了,该演示的也演示了,又不是他亲妈,没必要一直照顾他。
白德古微微眯眼,心中彻底明白余家的意思。
三个月正是他借调的时间,若无意外以后便会回Q市,能否出来还是回事。
令箭自然是希望他趁早用掉,以免他后续时不时来Y市查资料。
白德古不由叹气,这样一来,满打满算他还能进外馆五次。
又不让通宵包夜,哪怕一目十行他能看多少资料。
外馆中的耳目,下次要是能找到它就好了,能省下大量寻找书籍的时间。
一路思忖一路前行,转眼间二人走出了档案馆。
此时正是馆内清人之时,陆续走出场馆之人如同潮水。
将人比做潮水,馆外的公交站台就仿佛堤岸。
潮起潮落,人来人走,每辆车里都挤满了人。
白德古好不容易挤上了九零六,原本担心二分能否坐回去,现在根本不担心。
他连投币掏钱都没来得及,就被涌进车厢的人群挤到了后门,又被下车的人带了下来。
看着九零六关门远去,白德古一阵懵圈,没想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上官豆蔻站在台阶上嘴角勾起,侧头看向马路一侧,口中不禁低声自语。
“九零六区间来了,这辆人应该相对少点。”
上了车,白德古才明白少一点的意思,真的是个少个点。
要不是他拼死抱住栏杆,差点又被下车的人群带下去。
尺寸之地挨肩擦背,随着车辆出站,热风从窗口吹入,车内汗味四起。
“刚才有没来得及投币的同志,把车票钱投一下,谢谢!”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提醒,白德古目光微转,不敢看投币箱的方向。
有些没投币的掏出纸币硬币,因为走动不便,干脆交给其他人传递过去。
有些人与白德古一样,干脆侧头假装没听见。
这个时间上车的人太多,司机还真没办法细追究。
再加上天气炎热人心浮躁,有些人你多问一句便能吵起。
本着平安出门高兴回家的原则,司机喊了几遍就彻底放弃。
明天,一定把钱给司机补上。
白德古暗自提醒自己,同时考虑晚上回去用什么姿势借钱能不显尴尬。
等等,我为什么要借?
讲段评书还能糊口,我何不将今日看到的内容分享给雪花。
知识付费的年代,她个人赞助我一些交通费没毛病吧。
就在白德古思忖之时,窗外光线一暗。
“吱嘎~”司机猛的刹车,猝不及防下车里大部分站着的乘客撞在了一起。
有些人摔倒难以起身,有些人被压在下面呼喊呻吟。
车厢里乱成一团,近半人下意识向车窗外看去。
明明是黄昏时候,周围不知何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司机打开了车灯,透过光亮众人发现公交车此时处在一条笔直的隧道里。
黑长直,不止可以用来形容妹子,此时形容隧道也很贴切。
“(☉_☉)这,这,这怎么可能?”
司机不敢置信的起身,身体前倾,脸几乎要贴在前挡风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