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子可有?”衙役道。
“有。”妇人说着,将状纸递给了他。
田小糖也将自己的状纸递给了衙役。
那衙役接过来道:“你们等着。”说着,便进了衙门。
“哼!一会儿见了按察使大人,定要你好看。”妇人蛮横道。
“你不要无知了,你诬陷他人,罪责同样严重。”田小糖冷道。
“我相公就算是有病,可也是喝了你的药才死的,如果不喝你的药,他肯定不会死的这么快。”
“你这是胡搅蛮缠,他本就活不了几日,你不说好好安葬他,却用他的尸体来讹人,他有你这样的妻子还真是悲哀。”
妇人刚要说什么,衙役走了出来:“你们两个进来。”
田小糖瞪了那妇人一眼,这才走进衙门。
待二人先后进了衙门大堂,只见一个身穿官衣的中年男人坐在桌案后。
“民妇见过大人。”妇人跪下行礼道。
“民女见过大人。”田小糖也只能跪下行礼。
“你们谁是原告和被告?”按察使宋大人神色威严的看向她们,问道。
“民妇是原告。”
“大人,民女是原告。”二人同时说道,然后互相怒瞪着。
“啪!一个一个的说,先报上家庭住址,姓氏名谁。”宋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道。
“民妇先说,草民家住繁荣巷,名叫李秀云。”
“民女名田小糖,乃是一个郎中,家住三里巷。”
宋大人听完,道:“田小糖,李秀云告你药石害死人,可有此事?”
“回大人,绝无此事,这李秀云前两天来抓药,说是她相公得了风寒,我问清症状,便给她配了两天的草药。
今天她突然找到我,说是我的药害死她的相公,我自认我的药不会喝死人,于是,我便去她家查看她去世的相公。
当我看到那尸体时,那尸体身形枯瘦,一看就是久病之人,根本不是风寒之症,这李秀云故意隐瞒她相公的病情,其心就是想讹人。所以,她相公的死跟草民无关,还请大人明察。”田小糖躬身作揖道。
“大人,她胡说,我相公身体虽然瘦弱,可他的身体向来很健康,前两天只是偶感风寒,我便给他买了两天的药,不想,喝了一天多,他便嚷嚷着肚子疼,还没等我找来郎中,他就死了。大人,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李秀云哭道
“李秀云,你可有证据是她的药有问题?”宋大人道。
“民妇有,我这里还有一副她开的药,这里面都有什么民妇就不懂了,还请大人找个郎中来,让他查看一下,到时这药有没有问题便明了了。”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走过来的衙役。
宋大人看了看,深沉的眼眸看向田小糖:“你过来认认,看看这药是不是你开的?”
田小糖依言走上台阶,接过衙役手里的药包,然后便认真的翻看着。
只看了几眼,田小糖心里便慌了一下,小脸也沉了下来:“大人,这药不是我开的,这里面多了一味朱砂,这朱砂过量会致人死亡的,尤其是对体弱多病的人。”
“田郎中,这药明明是你开给我的,一定是你店里的小二抓错了药。”李秀云眼底有着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