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刚好,还不敢用力,所以后背自己搓不了,你帮我搓搓背可行?”萧敬眸光深邃的看着对面的女人,看似商量道。
“行,你先洗着,一会儿我过来。”田小糖爽快的应着,转身便出去了。
她才不给他搓背,这男人什么德行她还是很了解的。
萧敬见她走了,嘴角无奈的微扬了一下,然后褪去衣衫进了浴桶。
这要是以往,他怎能让她逃离这个屋子,可现在,物是人非,他们注定是无缘了,她已为人妻为人母,她不再属于自己,他说再多也已晚了,他再强求有何意义。
她以前不喜欢自己,现在有了孩子,她更加不会跟着他,何况现在自己这副鬼样子,让他如何面对她。
待洗好,穿上了他的旧棉麻布衣,又插好门,然后摘下人皮面具,刮干净胡茬洗好脸,便又将面具戴好。
几步来到桌前坐下,然后磨墨铺纸,接着便执起毛笔,犹豫片刻,眼中最终有了决定,握笔的手洋洋洒洒的写着什么。
待写完,他又看了一遍,眼眸满是痛苦和不甘。
将写好的信放在圆桌上,然后背起行李,手拿着佩剑打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路过隔壁门口,脚步顿了一下,不舍的眼眸看了房门半响,这才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客栈。
待出了客栈,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萧敬却大步流星的向一个方向走去。
而田小糖丝毫不知男人已离开,她看了一个时辰的书,这才去了萧敬的屋子。
一进屋,一眼却没有看到人,这让她不由扫向整个室内,可还是不见那人身影。
“去哪儿了?”自语了一句,不经意扫到桌子上有一封信。
这让她心里有着一丝预感,拿起信纸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小糖,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走了,以前对你造成的伤害我诚挚的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欠我的,在你护着我那一刻,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我知道,你之所以护着我,是念了旧情的,你能不计前嫌的这样待我,我已知足。
你好好的在这里生活吧!余生我不会再打扰你,希望你过得永远快乐。”
田小糖看着短短的一封信,放心的同时,内心百感交集,这让她不由的湿润了眼眶。
“走了好,走了好,我们母子会相依为命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有一个儿子。”说到最后,不由哽咽的哭了起来。
哭了片刻,便收拾好心情退了客房,随后便租了一辆马车回了安国城。
一路来到罗府,夏文睿正和罗英吃着晚饭。
罗英一见她先是一怔,接着起身道:“他让你回来了?”
“嗯!他走了。”说着,不知为何,她顿感一阵委屈,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罗英上前,语气温和道:“既然放不下他,为何不跟他说清楚,你这样只会苦了自己。”
“我跟他说不清楚,我们只能这样各自安好。”
“娘,你怎么哭了?”小文睿跑过来抱住田小糖的腿,小脸也快哭道。
田小糖蹲下身子抱住儿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哭道:“娘没事,娘头疼。”
“娘,我给你按按就不疼了。”说着,伸出小手按在田小糖的额头上。
田小糖见儿子如此懂事,心下更是酸涩一片。
努力压下失控的情绪:“娘没事了,你在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