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前,宋清和跟宁既明提到了宁家家法。
“其实很少会动用家法的,因为会伤了族人们的心,不利于内部和谐,上一次动用家法还是用在娘身上。”说到这,宁既明声音冷了不少。
宋清和侧着身,伸手搭在他放在腹部上的手上,“那这次族长是因为觉得族里愧对娘,才用了这么严重的家法吗?”
“大概是吧。从前是没觉得娘落下的腿疾有多严重,这次知道了几乎是要命的,才觉得不安。”宁既明反手握住宋清和的手。
宋清和听孙大嫂说了,最近村子里有不少闲言碎语,毕竟宁大娘都已经在集草堂住了好几个月了,都在传是不是不行了,否则寻常人家怎么会有点病痛就在医馆住那么长时间,集草堂可不是不要钱的地儿。
“章大夫似乎确实是医术高超,前两天我去看的时候,发现娘亲脸色好了不少。”
“青石镇......现在也有这么多奇人了吗?”
宋清和支起脑袋看他,“你也这么觉得?”
宁既明也转过身来,轻轻将她的脑袋按在枕头上,“放心,青石镇乃至留亭县的条件还没办法让人舞刀弄剑。”
青石镇和留亭县往外的出路就一条陆路,崎岖难行,一条海路,皇家把守,确实这样的地方难以有什么大动作,所以还是比较安全的。
“明日用了家法,估计赵静和李春香要许久不能下地了。”想到这儿,宋清和语气中带着雀跃,“大宝和小宝这两天憋坏了,早就想出去了。”
“那家子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这次代价这般大,估计不会再轻易招惹我们了。”
两人心情愉快地睡去。
也幸好有这么一出,没人再来找麻烦,宁家消停了许久,也终于赶在秋收前把房子盖好了。
今天是建新房的最后一天,宋清和和孙大嫂做了一大桌子菜,感谢周庆和他师傅以及另外的伙计们。
一伙人痛痛快快地吃了午饭就把他们刚来时搭建的木棚拆了,然后回镇上去了。
“今天孙大娘还问了我暖房的事。”宁既明送了客就和宋清和一起收拾。
“要是按照村里的规矩,搬迁那天村民们都会到新房里到处逛逛,沾沾人气,”宁既明舀水洗碗,“不过我们家情况不一样,回头就请孙家和周庆就行了。”
也对,毕竟建房子的时候,也就这两家帮忙了
“那明天到镇上去跟娘和大嫂说说这事。”宋清和话里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