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既明和周庆对视一眼，这也是个路子。

“就怕那人是个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主。”孙淳犹豫道。

“那倒还不至于，这边不是皇家的人在吗？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家眼皮子地下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宁既明想大概皇家的人在这儿还能给他们一些庇佑。

即便现在已经想到办法了，气氛还是有些凝重。

孙大嫂拍了拍手，“好了，这么发愁也不是办法啊，走一步看一步吧，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这个麻烦是暂时有办法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宋清和叹了口气。

“啊？”孙大嫂愣住，“还有什么问题啊？”

“徐兰兰和李红丹啊，我们是知道了她们就是凶手，但是这些事都是夫君偷听来的，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在大家面前揭穿她们呢？”

“哦，还有这个啊。”孙大嫂蔫下去了。

“其实，我想李红丹是知道或者至少是怀疑徐兰兰的。”宋清和又说了昨天看到的李红丹似乎在不寻常地跟着徐兰兰。

“那时候她应该不知道祠堂里除了香炉爆炸还出现了其他的意外，但是或许是她注意到了徐兰兰反常的举止，后来又听说了供桌的事情，会怀疑徐兰兰也不是不可能。”

宋清和那时忽然叫徐兰兰的时候，她不是还说什么“不是我做的”吗？

那时候宋清和没有注意李红丹在什么地方，她会听见也有可能。

或者她在宋清和叫住徐兰兰之前就已经和徐兰兰接触过了。

“如果那时候李红丹真的跟踪了徐兰兰，会了解到什么也说不定。”孙淳福至心灵，“清和的意思是要她们两个互相揭穿对方吗？”

宋清和点头，“若是由我们出面，难保不会被两家家族记恨上，让她们互揭阴私至少不会牵扯到我们。”

“那你不是有主意了吗？怎么还这么愁？”孙大嫂看她依旧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可拿不准她们具体会怎么做，就怕有什么差错。”

要是担心这个，孙大嫂倒是不觉得是大事，“那两个的性子，你要是能全部摸准那才奇怪呢。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反正老天有眼。还有啊，她们破坏了祭祖还想当作无事发生，咱们老祖宗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孙大嫂是个乐天的性子，并不会像宋清和那样忧思过虑。

这时，房门开了。

“你们干什么？天都没亮呢，就都起来了，难不成真的守了整晚？”孙大娘可不记得这几人有通宵守岁的习惯啊。

孙大娘到了这个时辰就算没事也会自己醒来，本来是想要在床上继续眯一会儿的，没想到听到堂屋里断断续续的声音。

过来一看，人还挺多的。

“娘，我们商量正事呢。”孙大嫂一脸严肃地回答。

孙大娘再一看，果然每个人脸上都不是说笑玩乐的欢快样子。

她叹了口气，“又出事了？”

“不急，等大家都起来了再说吧。我回去做点东西，夫君都饿了吧？”宋清和想反正会回头也要跟孙李氏她们说。

“行吧，那你么回去休息一下吧，天亮来再过来，阿煊一晚上也累坏了。”

一伙人就散了。

宁既明确实是饿了，一整晚都没歇过。

但也没让宋清和动手，自己做了吃的，快速吃完就要回房休息。

“这么早就起了？”宁大嫂迷迷糊糊地起来看了一眼。

“没事，嫂嫂天亮得差不多了麻烦你过来叫我们哦。”宋清和也不急在这时候说。

“你们快睡一会儿吧，时间到了我叫你们。”宁大嫂暧昧地朝他们眨眨眼。

宋清和性子稍稍放松了，困得不行，也就没心思跟她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