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给虞江清洗了身子,用了药后才让他安心睡去。
“必须去报官!虞江身上的那些伤肯定都是钱永贤干的。”宁怀远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你看那些官差对钱永贤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知道了,他们必定是向着钱永贤的。我们不是当场抓住钱永贤殴打虞江,他们肯定有办法推卸。”
孙诚还算是理智地分析。
“那我们就去和先生说,钱永贤最怕魏先生了。”孙谦愤愤道。
孙诚摇头,“还是那句话,钱永贤只要矢口否认,先生就算是相信了我们的话,也并不能对他做什么。”
孙谦气得直跺脚,“刚才就应该带着那些官差进去,亲眼看看虞江被打成怎么样了。”
宁既明拉过孙谦坐下,手掌抚着他的后背,让他冷静。
“即便是当时就把官差带过去,也不能改变什么。钱永贤只要说虞江偷了他的钱袋,或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虞江搞不好还会被抓进去审上一番。”
“可是,虞江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我看他身上的伤,肯定不是第一次了,那些人就一点事儿都没有吗?”
孙谦不服气。
几个大人看着三个孩子愤懑不平的样子,也有些郁闷,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们说这个现实。
钱权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能乐善天下,也能怙势凌弱。
正因如此,才会有大把的人争相趋附。
第二天,三个孩子又要回学堂念书了。
不管你县考过没过,都要继续研习。
除非有的学生觉得没希望过了,或是觉得自己稳了,不打算继续念书。
“话说,虞江现在这样肯定是不能再继续做活儿了,那你们学堂谁做饭啊。”三个孩子临走前,陈玉问。
“谁知道,反正虞江不会做。”孙谦还有些气鼓鼓的。
“等一会儿,我和你们一起回去。”虞江挣扎着起身。
“你躺着吧,这样子怎么走啊。”宁怀远嘴上是嫌弃,动作却很轻柔地将虞江按在床上。
“我们会和先生说的,大不了我去做饭。”
“那我也得回学堂才行,怎么好在这里麻烦你们的家人。”虞江声音还是虚的。
宋清和端了药汤进来。
“你既是大宝他们的朋友,就不必和我们客气了。你要是回了学堂,身上的伤也是不好养的,他们都是要去念书的,不一定能顾得上你。再说,煮药换药也不方便,总不能让你爷爷来照顾你吧。”
宋清和知道,一提到他爷爷,虞江就没办法反驳了。
宁怀远在虞江身后垫了一个枕头,喂他喝了药。
“你就好好养着吧,我去和你爷爷说,就说你是在我家帮忙,过几天就回来。”
宁怀远再给他掖好被角,“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虞爷爷的。”
虞江就这么住下了。
除了家里多了一个人,日子似乎和大宝他们县考之前没什么不一样的。
这天,宋清和进来送午饭和药的时候,又看见虞江在看书。
“小江,先休息一下吧。”
虞江这才从书本里回过神来。
“这是才买的排骨,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今天是宋清和做的饭。
虞江惶恐地把书放下,惊诧地看向托盘里的食物。
一碗饭,一荤一素,还在冒气,一看就是刚出锅的。
香喷喷的米饭都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