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几个孩子去沐浴了,徐日新一直说不用,一会儿说明天再洗,一会儿说太挤了,等孙谦他们洗好了,他再去。
宋清和觉得这是害羞了,没多想。
就在院子里消食的时候和他闲聊。
“听谦儿说,你要参加明年的县考?”
徐日新脸色有点泛白,“是的。”
“看来你念书很用功啊,谦儿和你一般大,他都不敢参加县考。”
徐日新笑了笑,“他不一样,他武功好,我看孙诚和宁怀远都已经是县生了,他们比我厉害多了。”
说起这两个孩子,陈玉也是不会谦虚的,“这两孩子确实是争气啊,当初我都不敢想他们真能中了,还以为得再考个两三年。”
“不过诚儿年纪比你大个几岁,你也不急。谦儿成天就夸你,说你总能受先生夸赞,肯定也能中了。”
徐日新神情有点僵硬,“是他夸张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宋清和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徐日新头上密布了细细的汗珠。
徐日新伸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没什么,可能就是吃撑了。”
他右手去揉了揉小腹处。
“吃撑了,也不该是那个位置不舒服啊。”宋清和看他想笑,却根本勉强笑不出来了。
潘声提醒,“是不是吃错了东西。”
“我们不是吃的一样的东西吗?我们都没什么事。”
“总之,先进屋躺下吧。”陈玉将他扶起,打算扶他进屋去。
宋清和眼睛不经意落在了徐日新做过的凳子上。
“等一下。”
陈玉问:“怎么了?”
跟着宋清和的眼神落下的地方看过去。
“这是?”
孙谦出来的时候,徐日新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爹,徐日新呢?”
孙淳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怎么说。
“他说他困了,先进去睡了。”宁既明替孙淳回答。
“这才什么时辰啊,这么快就要睡了啊。”
孙谦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在桌边坐下。
伸手想要那茶杯的时候,却发现他爹的眼神不对劲。
“不是,爹,您这是什么眼神啊?我怎么了?”孙谦在自己身上看了看,没什么不正常的啊。
“你啊!”孙淳都没眼看他了。
“宁叔,我爹这是什么意思啊?”孙谦不解地望向宁既明。
宁既明摇摇头,转身回房去了。
第二天就是中秋了,孙谦玩得没边了,根本不管他爹还有其他几个大人有什么不对劲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徐日新好像一直提不起劲。
姑姑说,他这是喝着药,身子就是会乏力。
不过,徐日新后来亲口告诉他说,今天的中秋是他过的最开心的日子,孙谦又得意了。
“那以后每年中秋你都在我家过,保证你每年都能开开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