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啊,先生理当知道这浮香茗的产地吧?”
“自然知道,暗崖山巅,山高雾浓出好茶嘛!”
“确实,这地方黄某也曾抵达过!”
“哦?看来黄大夫所到之地还挺广的!”
“闲来无事,到处走走,顺便找些药材。”
二人聊了一阵,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黄大夫看着眼前的许方仪多少觉得他是不是比自己还老?每每说到一些其他领域的常识他都能插上几句,而且见解独道。
但是他的样子又太过年轻,这种知识储备不太像是能出自一个年轻人口中,除非他是皇亲国戚但是有点可能。
但许方仪先前就说自己是淮阳镇人,而谈话中也多少涉及到那地方的特征,这也是黄大夫刻意问出来的,但都一一被他说对了,由此可见他不是骗人的。
也正是因此,黄大夫心中便生出一种敬佩感。一方面是敬佩许方仪能够知道那么多事情,而另一方面也是敬佩那个能教授他的老师。
实则不然,许方仪的储备只不过是现代社会义务教育的产物而已,那么多科目,他想不了解都难。
“此番谈论下来才知先生如此大才,黄某佩服!”
“哎,黄大夫言重了!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在这医术和音律上许某却是一窍不通。”
“哈哈哈,倒是黄某局限于此了,先生果真是神人,此言直教人茅塞顿开啊。”
二人颇为相处得融洽,年纪相差挺大的却又没有鸿沟,许方仪凭着所学的知识还能和黄大夫说得有来有回。
但是他确实很佩服黄大夫,他可是正儿八经的一点一点尝试出来的,也是通过自己的求知欲才有如今的成就。
一个四五十岁的年纪才堪堪了解到这些事物;而另一个二十来岁却是能说得头头是道,不加以思索便能脱口而出。
这种事情放在古代来说,还真是有一种神人的感觉。
“哦,对了,黄大夫屋里可有纸张?”
“有的,先生随我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许方仪并不打算回去李府过夜了,今天就先在这酒楼住下吧。
店小二看他们准备离开,便上来打扰桌子,许方仪也顺便让他给自己开一间房,最好就在黄大夫隔壁就行。
“先生,给,你要的纸张!”
“多谢,今日黄大夫多有劳累,倒是我欠考虑让你同我一起聊到暮色,实在叨扰。”
“哎,先生说得哪里话!话到深处自然无法自拔,能与先生聊到这里并有所体会也不为黄某此次出游中的一档美事。”
“哈哈哈,如此,那黄大夫便早些休息吧。”
二人相互作揖,随即许方仪就离开,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然后还不停的折叠着自己手中的纸张。
黄大夫还以为他是要进来写什么东西呢,没想到对方却是只拿了一张纸就回去休息了,也不知道是要用来干嘛。
许方仪进屋后那门便自动关上了,然后他手中的纸张在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只千纸鹤。
“千里传音,没想到竟会有这么想念电话的一天。”
许方仪无奈的诉说着,随后小声的对着那纸鹤说着什么,便站起身打开窗把它扔去外边。
本以为纸鹤会随着引力落下,没想到它却扑棱的拍打着翅膀往北边飞去,直到飞进一处宅邸院中才停下来。
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后又接着往更深处飞去,然后便听到一名女子的抱怨声。
“哼,早知道就不回来了,现在先生都还没回来,肯定又要在外边住了!”
从昨日起李天兰就让下人收拾好房间等待许方仪来,却没想到连着两天晚上都见不到人影。
这可真的是把她气坏了。